反倒被人摁在枯井里,拿一雙匕首毀了一雙眼睛。
這小蹄子不簡單。
如今見到真人,富康大長公主心頭一哂,又是個靠臉上位的賤人!
仗著自己長了張面容姣好的臉,一個玲瓏有致的身段,就能將這群有眼無珠的男人玩弄在股掌之中了?!
就憑借這張臉蛋,便可為所欲為了!?
就像那個小賤人!
那個引誘阿段的小賤人!
富康大長公主站起身來,月華裙裙擺摩挲在地上沙沙作響,走到含釧跟前,看含釧的眼神如同看一只螻蟻,“本宮避世許久,如今出門,方不知這天下竟是爾等賤民的天下了?”
含釧蹙了眉頭。
本宮?
熟悉的人?
含釧腦子飛快運轉,她身量不矮,這老婦人同她一般高,圓眼睛、小方臉、顴骨有些高...
等等!
張氏!
這是張氏常常掛在嘴上的祖母,富康大長公主!
她來作什么?!
她來鬧什么事兒?
為張氏興師問罪而來?
不掉價嗎!?
不對。
富康大長公主做得出來...
她做得出來...
夢里,徐慨待張氏只有客氣尊敬,沒有親昵溫存,每逢初一十五,富康大長公主便要來秦王府坐一坐,與徐慨說很長一番話...
孫女婿的家務事,她都敢不計較流言蜚語地插手,如今出面給張氏撐面子報仇,又有何不可為!?
理清楚來人身份,含釧努力讓自己呼吸變得平緩,強迫自己不要后退。
富康大長公主給人的壓迫感太過強烈,含釧不由自主身形向后傾倒。
富康大長公主很滿意這小蹄子示弱的閃躲,抿唇笑了笑,嗓音蒼老低沉,“打狗尚且還要看主人,本宮府上的人,你說潑茶湯便潑茶湯,這是未將本宮看在眼里?”
富康大長公主說話聲音越發低,笑道,“多少年了,本宮未曾親自動手打...”
富康大長公主的手高高舉起,伴著風,朝著含釧的臉蛋直直扇下!
話音還未落,那支氣勢洶洶的手卻被人牢牢握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