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里頭得有獨家的本事才行,往前內宮里會調香、刺繡、廚工、藥膳調理...連梳一手好頭都是一項主子們喜歡的技能。
含釧悵然道,“如今咱們倆倒是在一塊兒了,也不知這輩子還能不能見到小秋兒。”
阿蟬靠到含釧身側,輕聲道,“會有機會的...”
阿蟬說完這句話,輕聲嘆了嘆。
不會有機會了。
宮墻高高的,連長著翅膀的鳥兒也既飛不出來,又飛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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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宮墻、一彎護城河,將許許多多的人一生都隔開了,也有人在機緣巧合之下帶著喜悅重逢,比如含釧與阿蟬。
小肅將阿蟬送過來時順道將阿蟬在內務府登記成冊的文書、契書一并送了過來,宮中良家子不是奴籍,若是蒙恩出宮或跟著主子出宮,只要主子愿意放,隨時可去內務府過文書放身帖,這個程序不復雜。
第二日,徐慨打了招呼,小肅帶著含釧與阿蟬找上內務府,塞了一兜子白銀馃子給經辦的差吏,沒一會兒就拿到了阿蟬的戶籍名帖。
阿蟬是自由的了,想去哪里都可以。
剛踏出內務府,阿蟬望著藍澄澄的天,眼眶發紅。
含釧將戶籍交到阿蟬手里,“如今你愿意做什么都可,你若是想在北京城買房置地扎下根來,我便請人幫你謀劃,若是需要銀子,我這兒有的。你若是想回原籍找你爹,我就叫人送你回去。你若是想與我一塊兒,你便在咱食肆里想做甚皆可。”
“跟你一塊兒。”阿蟬未帶任何遲疑,“不回家,沒甚好回的。我爹...已經不是我爹了...”
憨笑了笑,和含釧算銀子,“這么些年,七七八八加起來,我手上有個三百來兩,得攢著做嫁妝!姑娘家有沒有宅子都不重要,往后嫁了人自然就有宅子了!”
含釧樂呵呵笑起來,“你倒想得遠!”想了想,倒也能理解阿蟬的想法,嫁漢嫁漢穿衣吃飯,若當真連處宅子都沒有了,到時候兩戶人湊一湊,也算是置了個產業。當初她著急忙慌置宅子,是不想讓白爺爺為難,又實在沒有容身之所...
“那你自己挑一挑,是樂意住在‘時鮮’還是愿意住‘時甜’,‘時鮮’有些擠,‘時甜’的地方就大很多,四五間房給你挑...”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手挽手回家走。
最后阿蟬挑了住“時鮮”,一是不樂意離開含釧,二是喜歡熱鬧,三是...三是“時甜”離秦王府更近些,照阿蟬的話說,“...一想到秦王府就在旁邊,我真的是毛骨悚然,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一閉眼就是自己做的菜被秦王爺退回來的窘迫...”
含釧:....
她咋不知道徐慨這么難伺候?
難道不是給啥吃啥嗎?
阿蟬融入得很快,露了一手鹵汁燒鵝后,拉提點點頭,率先表明了態度。鐘嬤嬤與阿蟬本就舊相識,如今相聚“時鮮”是天大的緣分。崔二性情軟和,很好說話,他的意見忽略不計。
倒是小胖雙見來了個與自家掌柜如此熟稔的小娘子,很是吃味,嘟囔了小半天,吃飯也不好好吃。
小雙兒不好好吃飯了,這事兒還挺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