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比張氏,更有理由厭惡徐慨!更有立場除徐慨而后快!
徐慨的死...
夢里究竟發生了什么!
徐慨為何會死!?張氏說徐慨逼她起誓,此生絕不為難自己與安哥兒?!這個誓言是什么時候發的?!為何會逼迫她起誓!?
徐慨掛憂她與安哥兒,自己活著為他們遮風擋雨,難道不是最好的庇佑嗎!?為什么要逼迫張氏起誓!
到底發生了什么!
含釧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猜不到!
夢里,她為何如此無能!為何只會在徐慨的羽翼下生存!為何甘愿做聾子做啞巴做瞎子!為何要自怨自艾!
為何...為何這么弱?
徐慨拖著她,是不是很吃力?
徐慨為了保護她,究竟付出了什么?!
與張氏斡旋尚且不易,還需忌憚張氏背后的三皇子...
徐慨究竟都做了什么...
含釧揚起下頜閉上眼,不讓眼淚滑落,心頭頓起毛躁與對自己無能的憤怒!
含釧猛地將茶盅拂落在地。
只聽茶盅“噼里啪啦”砸碎在地上清脆的聲響。
含釧一閉眼,眼眶發酸發脹,急急地喘了粗氣,像是被一只看不見的手攥住了心臟。
徐慨的死!
徐慨的死!
張氏、三皇子、富康大長公主...還有那些她還未曾發現的人,那些在徐慨的死里爭搶到一杯羹的人...
一個也別想跑!
......
灶屋的動靜很大,白爺爺抬了抬耷拉的眼眸,先是看含釧低著頭走出來,雙眼紅紅的,像是哭過;再看姚五伯跟在含釧身后,神色略顯畏縮。
人老了成了精。
白爺爺眼珠子轉一轉,趁姚五伯推白大郎進屋的時候,沖含釧低聲道,“這是怎么了?老姚身世不干凈?那如今還留不留?若是不留,你也給人找一個好一些的下家。老姚是個好人,年歲大了,若是草草返還官牙,恐怕是要死在那處。”
含釧抹了把眼。
這小老頭兒,說聽話也聽話,說不聽話也還蠻有自己主意的。
“姚五伯既是服侍您服侍慣了的,便就不換了吧。”含釧給小老頭兒揪了張溫濕的帕子,抬頭看了看日頭,日頭太旺了,很亮眼睛,“您甭天天躺著、坐著、靠著、等著,多走動多活動,要是實在不行就去香山給四喜張張大字、找找媳婦兒吧...”
說到這個事兒,徹底把小老頭兒的關注點岔開了。
白爺爺一拍大腿,樂得眼睛都圓了,“你甭說!我還真看上一個!”
含釧蹙眉,“誰呢?”
“阿蟬啊!”
含釧:???
阿蟬?
是她認識的那個阿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