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前面,說的是十天完結,但是如果事情沒有交代完,肯定要么完結時間向后移,要么單日更新數量往上漲,大家放心,有些在正文里沒有說清楚的支線,會開番外好好交待的】
含釧懷著身子,在家里頭深居簡出,平時還能轉個彎去隔壁曹家或是“時鮮”放放風,這些時日壓根不準她出秦王府。
照鄭嬤嬤的話說,“還沒坐穩,在家蹲著最安全。”
故而含釧在家蹲了二十來天。
這二十來天,西山大營那些兵卒子被磨得慘,隔壁的固安縣主也是早出晚歸,有時候甚至不歸,薛老夫人來瞧含釧的時候說的,“...汛期要到了,醒哥兒直接住在漕運司了,安娘也不遑多讓,就差沒有在西山大營安營扎寨了。”
含釧掰指一算。
嗯。
三十日之期快到了。
西山大營和草原人之比拼迫在眉睫,誰輸誰贏,直接關系到西山大營的歸屬。
含釧點頭道,“是的,王爺這幾日也繁忙得很,也不知吏部湊什么熱鬧。”
薛老夫人笑一笑,“比武勝負一分,誰上誰下,總得有個說辭,吏部的任用文書、下聘文書總要準備妥當,真到那時候也是有備無患、未雨綢繆啊。”
就是這個說法。
姜還是老的辣。
含釧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薛老夫人嘆了口氣,手交疊在膝上,語重心長道,“原先我還對安娘有觀望心態,如今這么幾個月相處下來,只覺得這個小娘子又懂事又颯爽,生來就是我們曹家的媳婦兒。”
婆婆的婆婆與孫媳婦兒的關系很是緩和,含釧前些日子就看出來了。
殊不見,薛老夫人一口一個“安娘”?
含釧抿唇笑,“所以人與人都是有緣分的,嫂嫂與哥哥有緣分,自然與咱們曹家也有緣分。”
薛老夫人輕輕頷首,“也不知她在西山大營吃得好不好,睡得踏不踏實...一個小娘子在男人堆里恐怕什么都是將就吧!”
含釧委婉道,“嫂嫂如今沒領實職,雖是奉旨練兵,可到底名不正言不順,許多時候都沒辦法隨心所欲。”
“所以我遣了四個媳婦子過去!好好照料她飲食起居!”薛老夫人順嘴接話,“還特意運了三個馬車的肉禽蛋奶、蔬果零嘴——公務已然如此繁忙,更要好好照顧自己!”
“那您給哥哥帶婆子去沒?”含釧沒好心問道。
薛珍珠老太太一副無師自通的嫌棄樣,“他要來干什么!都是吃慣苦的郎君,若我還管東管西的,同僚怕是要笑他沒斷奶!”
含釧不禁大笑起來!
孫媳婦兒是親生的,孫子是撿來的。
薛珍珠老太太隨心所欲地干事情,真是叫人快活!
含釧一邊笑,一邊問起齊歡,“...也不知齊歡怎么樣了,我不敢出去,齊歡不敢出來,三娘還在待嫁,咱們龍華會三劍客可謂是各奔東西了。”
薛老夫人笑道,“三郎媳婦兒懷相沒你好,先頭在通州別莊上是吃了一些苦的,我聽英國公夫人說這幾日坐穩了稍好些。”
說及此,老太太想起來這幾日京中的兩檔子喜事兒,“...三娘的大喜日子也近了,聽說尚家特意請了福王妃做說親媒人;福王妃是這頭當媒人,那頭做婆母,七月初東南侯的送嫁隊伍就從福建出發了,聽說光是家具、瓷器、碗碟、擺件都拉了整整四艘大船...”
東南侯家的大姑娘雖跟著入了京,可一早備下的嫁妝卻在福建。
含釧一邊聽著一邊捻了顆酸杏吃,嚼巴嚼巴吞下后又拿銀叉子叉了塊沒熟的青芒蘸上紅辣椒、粗鹽吃。
薛老夫人看著含釧很是欣慰,“又愛吃酸的,又愛吃辣的,也不知到底是個姑娘還是個小崽兒。”
含釧順口接話,“我和老四都希望是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