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漢王動了動嘴,將一連串開罵的話又生生咽了回去,大戰在即,他得控制住自己的脾氣,“這天時不站在咱這邊,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現在想想怎么辦?”
“王爺,姓楚的戰船火力太猛,靠近了人家有震天雷加上投石機,遠了人家有紅衣大炮,確實不好辦?”
這凈說些廢話,大家有眼睛看得見。
后來才驚覺,人家陳述了大家都知道的事實,也算是言之有物了。
這要是被點名了,他們不能提供有效的御敵之策,也得說到點子上吧!
哎呀!捶胸頓足的,失策啊!失策!
一個個低垂著頭,眼觀鼻,鼻觀心,跟著廟里的泥塑的菩薩似的,安靜的很!
南漢王等了半天不見他們言語,氣地拍著桌案道,“說話呀!”
“這個臣無能,愿聽王爺教誨。”
此話一出,南漢王氣得直接抄起桌案上茶盞朝他扔了過去,砰的一下砸在他的頭盔上,茶葉掛在臉頰上,茶杯又落在了地上碎碎平安。
南漢王給氣的呼哧帶喘的黑著臉,眼神凌厲如劍閃著寒芒一一掃過他們。
嚇得文臣武將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一時間船艙內,針落可聞。
南漢王克制住自己的脾氣,“天時不站,地利呢?”
“地利,這鄱陽湖我們熟悉的很,閉著眼睛都不會出錯。”
其他人紛紛附和,“人和上,王爺我們兵強馬壯,上下一心。”
南漢王神色稍稍緩和道,“可首戰失利,這打擊可不小。”眉頭又皺了起來。
“王爺我們得利用我們的優勢,攻擊姓楚的劣勢。”
南漢王手肘撐在膝蓋上單手托腮看著他問道,“說說看他們的劣勢是什么?我們的優勢是什么?”
“這個……”他在南漢王凌厲地視線下,結結巴巴地說道,“他們……他們船少,我們……我們……”瞄著他小心翼翼地吐出兩個字,“船多。”
船艙內的文臣武將齊齊地鄙視地看著他,這不是廢話嗎?
南漢王捏著拳頭噼里啪啦作響,陰鷙的雙眸如蛇一般緊緊地盯著他道,“船多?”
“王爺,王爺……聽卑職把話說完。”他急吼吼地說道,“他的群狼戰術在于可穿插在我們大船中間,在行進中尋找戰機的。我們只要讓他們沒有機會穿插迂回就好了。”
“嗯!”南漢王聞言斂眉沉思,正當他稍稍松了口氣,又聽見南漢王的聲音,“你說該怎么做,不能讓他們穿插在我們戰船中間呢?”
這我哪里知道啊?就臨時急中生智想到的。
“這個……”他渾身抖如篩糠,額頭起了密密麻麻的汗,“當然是我們的船靠的近一些,讓他沒辦法穿插。”仿佛找到了辦法似的,眼睛突然閃閃發亮般的看著南漢王道,“我們的船一字并排,齊齊碾壓過去。”雙手并著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