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理所當然點頭,“魏王殿下同家父交代我,看護好現場,在陛下派人來之前,此處動用了不少火藥的消息絕不能走露,你們若是來得快一點,許是還能護送王爺入宮。
王爺給你們機會,你們也不中用,既然如此,你們就都不要走了吧。”
“一個女孩子在后宅繡花才是溫小姐該做的,本官不是敬你,而是看在你父親的面上,真以為本官怕了你?怕了你身后的幾只軟腳蝦?”
綠營統領抽出刀,壓在手中,“速速閃開,本官還能憐香惜玉,不舍得動你——”
溫暖如同閃電一般直沖過來,手中匕首揮舞,吼出一個字,“跪下。”
匕首干脆利落抹向綠營統領的脖子,同時溫暖的手重重砸在他拿刀的手上。
綠營統領吃痛,手中的長刀落地,好大的力氣,等他會過味時,匕首已經貼在他喉嚨上。
“我說跪下!”
溫暖順勢踢出一腳,正落在他小腿上,護腿的鎧甲生生被溫暖一腳踹碎,綠營統領感覺腿又酥又麻,站不住了。
他跪了下去。
溫暖抓住他肩膀,強行將他扭轉,本來面對溫暖,變成背對溫暖,他脖子上一直有一柄隨時能割破他喉嚨的匕首存在。
“我說過,你們別動,也走不了,好好說不肯聽,非逼我親自動手。”
溫暖笑容依舊燦爛,“你主子知道你這么廢物,你這統領之職是做不長了,不過好歹你還有機會挽回武王的信任,此時你敢動一下,命就沒了。”
“別動,聽——聽溫小姐的吩咐。”
綠營統領隨武王參加過長寧之戰,十幾年富貴日子過下來,他早已習慣先用官職,后用武王壓人。
他很怕死。
何況當年長寧之戰,溫浪等人敗得蹊蹺,而武王力挽狂瀾也沒真正打敗北蠻,交戰幾日后,北蠻便退兵了。
北蠻人說武王厲害,于是武王就成了大英雄,比在皇宮中惶惶不可終日的隆承帝更得民心。
而他們追隨武王的人,戰后都得到晉升。
綠營的人不敢動,畢竟統領的命令,他們不敢不從,可被溫暖迅速拿下的統領,真夠丟人的。
而溫暖身后的侍衛面不改色,毫無意外之色。
溫小姐就該有輕易緝拿下綠營統領的本事。
“你們是天子親衛,同他不一樣,還用我打過去,威脅一番?”
“不敢”
領兵校尉年歲在四旬左右,面黑體壯,能頂三個溫暖,盯著破碎的盔甲好一會,緩緩半跪下下來,“末將來遲,望——”
“我沒官職,只是溫浪的女兒罷了,你無需向我請罪。”
沒有官職嗎?
領兵校尉就是覺得溫暖氣質不同,絕對是一言定兵馬的人,甚至小姑娘親自指揮過不下幾萬人的大仗。
“望溫小姐在王爺面前為末將美言幾句,末將接到軍令,立刻帶著麾下趕過來。”
“你收到軍令在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