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轎子里的女人哪怕在驚呼,聲音依然很好聽,不過落在耳中,聽著有幾分熟悉之意。
身為文明世界穿越而來的四有新人,雖然沒有真正撞到對方,但對方顯然也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才摔倒。
他急忙下馬去將轎子了起來:“姑娘,你沒事吧?”
轎子和人的重量雖沉,但以他如今的修為,身體的力量要想扶起來并非難事。
只不過他好心扶起來卻似乎辦了壞事,里面傳來一個重物在廂壁上撞擊的聲音,應該是因為轎子翻轉,導致人在里面失去了平衡撞來撞去。
“啊~”
里面的人顯然也被撞得七葷八素,下意識想從轎子里出來,然后站立不穩,直接從前面跌落出來。
“小心!”祖安急忙伸手相扶。
入手處盡是溫香軟玉,祖安心頭一跳。
一張宜嬌宜嗔的俏臉露在面前,雅致的眉毛,秀氣的鼻子讓她生出一種水鄉仕女的典雅之美。
“鄭小姐,怎么是你?”
這時他已經看清了對方的模樣,不是鄭旦又是誰。
是熟人就更好,免得到時候扯皮一大堆,也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碰瓷一說。
“阿祖,怎么是你?”
鄭旦也看清了他,一臉驚喜地看著他。
“咳咳~”這時傳來了桑遷不滿的咳嗽聲,“你們還打算摟到什么時候?”
兩人這才發現還互相依偎著,急忙觸電似的松開,齊齊往后退了一步。
鄭旦滿面羞紅,一臉心如鹿撞的樣子。
祖安則是反應過來,怎么搞得像偷-情被正主抓了似的?
我剛剛救了你的老婆哎,你不是應該感謝我么?
桑遷此時心中則是一股邪火直冒,要知道平日里鄭旦連手都不讓他牽,結果現在卻和另外的男人如此親密地摟著。
盡管知道今天事出有因,但為什么感覺這么奇怪?
“阿祖,你們匆匆忙忙這是要到哪里啊?”
鄭旦回過神來,將剛剛受到顛簸驚嚇有些散亂的發絲重新捋到耳后,一邊問道。
祖安心想你有未婚妻在這里不問,干嘛問我?
不過還是答道:“我們有要事要做,回來后再像鄭小姐解釋吧。”
說完又急急忙忙上了馬。
鄭旦目光在后面那些緝私營士兵身上轉了轉,快速說道:“難道是去查抄某處私鹽么?”
祖安臉色一變:“你怎么知道?”
難道是已經泄密了!
鄭旦抿嘴微笑:“你不要這么緊張,緝私營出動不是去捉拿私鹽販子又是去干什么呢?再說了,我們鄭家也有很大一部分產業是鹽,對這些自然了解。”
聽到她這樣說,祖安這才稍稍有些釋然。
“帶我一起吧,畢竟我們鄭家也素來對私鹽深惡痛絕。”鄭旦說道,“我還從沒看過抓私鹽的,也想見識一下。”
“別胡鬧,我們這是正事,又豈能帶女眷同行。”桑遷哼了一聲,直接拒絕。
鄭旦微微一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還沒入桑家的門,嚴格地來說,還不算桑家的女眷,只是一個鹽商的女兒,要求去看一下現場也是合情合理的要求吧。”
祖安在一旁看得眼睛都直了,平日里鄭旦給人一種溫柔似水的感覺,怎么今天會大庭廣眾之下這么不給桑遷面子?
那今后嫁到桑家豈有她好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