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凌亂不羈的甄守義隨意地坐在了主位上:“你開始吧,斷案方面你是專家。”
看到他歪里八斜地坐在椅子上,姜伯陽呼吸一下子又急促起來,急忙移開眼神不再看他,直接一拍桌子,砰的一聲在房間中極為刺耳:“祖安,本官調了宮門出入記錄,發現黃昏前你并沒有離宮,可是留在宮里干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
這個問題祖安并不好回答,主要是朱邪赤心那邊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別暴露繡衣使者的身份,那就很難解釋為何會留在宮中。
要知道黃昏前外臣不出宮可是重罪,絕對會被彈劾穢亂后宮。
不過祖安早有準備,沉聲答道:“皇上有秘密任務派遣給我,所以我才沒有出宮。”
幾人對視一眼,忍不住問道:“什么秘密任務?”
祖安笑了:“都說了是秘密任務,又怎么可能隨便告訴其他人。”
慕容同大怒:“姓祖的,別在這里嬉皮笑臉,現在是我們在審問你,你最好從實招來。”
就是這小子害得他從威風八面的司隸校尉變成了如今在清閑衙門坐冷板凳,想到這里他心頭就是一陣鬼火冒。
來自慕容同的憤怒值+491+491+491……
祖安嘆了一口氣:“慕容大人,你覺得我敢假傳圣意么?這件事很容易求證的,我從東宮出來后,就被叫到了御書房。”
慕容同呼吸一窒,在他們看來,的確沒誰敢假傳圣旨,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這時姜伯陽翻閱了一下手里的卷宗,點了點頭說道:“的確有此事。”
顯然來之前他便做好了各種調查與口供。
緊接著他話鋒一轉:“可這頂多只能說明你去過御書房領了秘密任務,但是之后你去了哪里干了什么沒人知道,可有不少人指認他們看到你和太子妃衣衫不整在一起……咳咳,對此你怎么解釋。”
“無稽之談!這是污蔑!”祖安神情有些激動,“污蔑我也就罷了,竟然污蔑冰清玉潔的太子妃,其心可誅其心可誅啊,敢問姜大人,污蔑我們的人到底是誰?”
姜伯陽清了清嗓子:“是不是污蔑我們自會查證,但那些人的身份肯定不能告訴你。”
祖安說道:“我這人素來與人為善,又討人喜歡,實在想不出誰會陷害我……”
“討人喜歡?”慕容同冷笑連連,這家伙對自我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偏差?
祖安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之前似乎因為我剛到京城被刺客刺殺,害得慕容大人受牽連丟了官,若是真有人要陷害我的話,恐怕……”
慕容同腦袋都快氣得冒煙了:“混賬,你說我會陷害你!”
來自慕容同的憤怒值+668+668+668……
祖安雙手一攤:“我可沒這樣說啊,是你自己說的。”
他尋思著慕容清河那小姑娘雖然也有點莽撞,但整體上比他還是冷靜得多吧。
姜伯陽急忙示意:“慕容大人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然后轉過頭來望著祖安:“你這是在胡攪蠻纏,影響我們辦案。”
祖安答道:“姜大人明鑒,我只是在分析誰有害我的動機而已,慕容大人這樣直爽的性子顯然干不出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