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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老師!來來來,大家歡迎一下咱們姜老師!”
七月初,姜浩應約而來,接他的車子剛一到,彭向明就用一種特別熱情的方式,來歡迎他。
六月七月之交,對于彭向明來說,算是有喜有憂。
但是這些事情,基本上都沒怎么耽誤《功夫》的拍攝進度。
前兩天,劇組暫時結束了在豬籠城寨的拍攝,轉場到烏西市這邊的一家影視城,包下了其中的舊上海風情的景區,要開始拍一些街頭的戲份了,彭向明就給姜浩打了電話——之前說好了的,他會來客串鱷魚幫老大。
之前五月份,今年的清島國際電影節上,他被邀請擔任評審團主席,力排眾議,堅持把金帆船大獎頒給了一部爭議挺大的棒子電影,它風格偏紀實沒問題,問題是里面有不少暴露鏡頭和船戲場面,于是惹來了極大的爭議。
用他回懟媒體的話來說就是,“怎么就那么看不得電影里倆人辦事兒了?人家瞎編了嗎?誰家兩口子不辦事兒?你要說拿這個來嘩眾取寵,給弄成那什么,三級片了,那兩說,另一碼事,但人家這個,船戲里是包含著互動和情緒呢,對整個故事都有很重要的推動作用。再說了,甭那么眼睛就只盯著特么幾段船戲行不行?它反映的那些棒子國的社會問題,他拍攝的手法,看不見嗎?鼓勵一下,給個獎,讓他在部分影院發行一下,賺點回頭錢,讓國內國際的文藝片導演們以后去拍一些反映社會現實的片子的時候,不用老是擔心會沒市場,不應該嗎?”
結果,他這番話惹來了更大的爭議。
總之,國內的五月和六月,如果說最當紅的人是龐星、周海冰和周舜卿,那么站到風口浪尖上、又黑又紅的那一個,應該就是他了。
關鍵是這家伙哪怕面對媒體的山呼海嘯,也從不認輸,一開始是懟,后來發現群情涌動,懟不過來了,干脆躲起來。
但是當天晚上,彭向明請他一起擼串的時候,他卻悄悄地跟彭向明說了另外的一番話,“反應國外很亂套的片子,只要拍的夠水準,就盡量給獎,這不是我說的,是上頭的意思,我特么就是個負責頂雷的!可誰知道今年這個特娘的那么憨批,非得弄那么多船戲上來,我特么都難受死了!”
說到這里,老姜噴一口雪茄,感慨,“以后打死我特么也不當什么評審團主席了,那感覺,就像一口老痰憋在嗓子眼兒里,不敢吐,想留著沒人的地方再吐,結果他么到處都是人,你只能咽下去!”
彭向明側目,“臥槽,你說的真惡心!”
姜浩擺擺手,“你以后也留意,請你去當評審團主席,想好了再答應。”
彭向明失笑,“你想多了,我可不夠格!”
姜浩老神在在,大口抽雪茄,大口喝酒,“用不了幾年就夠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