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奕每次見到戴天慶，都有種狠狠在他臉上踹一腳的沖動。
張薇倒是還好一些，最少話語是被照顧的一方，她只是靜靜地淡笑，還禮貌的表示謝謝，但心里肯定也是很不舒服的。
李明……
作為一個坐在角落里被忽略的人，他只是想著以后給戴天慶實驗室的人抽血，第一針肯定要往神經線上用力的的扎。
反正趙奕小組的幾個人都很郁悶。
所以當趙奕知道實驗有了新發現后，馬上放下手頭上的研究工作，迫不及待的來到了實驗室。
“這里！”
“就是這個，三號實驗槽。”張薇身穿白大褂在玻璃窗里喊了一聲。
趙奕給全身做了消毒，穿上白大褂走了進去，站在三號實驗槽前，觀察著里面的混雜物質。
張薇解釋起來，“前幾天，韓輝主任提交了一種新的檢測方法，是針對被抗體標記大腸桿菌的，可以用來檢測有多少大腸桿菌被標記。”
“我們利用這種方法做了實驗，結果發現這個實驗槽，也是第四代的大腸桿菌，注入同樣的桿菌抗體后，被標記的數量和比例，都明顯比其他實驗槽少。”
“我和李明教授討論過，都覺得是發生了針對桿菌抗體的變異。”
趙奕點頭認可了張薇的判斷，“確實，我覺得也應該是變異。”
他說的是‘我覺得’，實際上，已經用《因果律》做出了判斷，確實是繁殖第四代大腸桿菌，針對長期被抗體‘標記’的惡劣環境，發生了某種針對性的變異。
這是正常的。
病毒和細菌都經常發生變異，流感病毒就是個例子，在傳播的過程中，就會發生各種各樣的變異，正因為經常性的變異，也導致針對流感疫苗的組成，每年也會針對性的做調整、改進。
后面傳出個聲音，“變異，只是一種可能。”
是李明。
李明一直在左側工作著，手上還拿著筆做記錄，他只是和趙奕打了個招呼，真是一點存在感都沒有。
當聽完了張薇的解釋后，他抬起頭開口補充說道，“也不能完全排除其他因素，比如韓老太……韓主任的這種染色檢測方法，或是實驗過程中，出現了細微的差錯、失誤，等等。”
“嗯。”
趙奕輕輕的點頭，《因果律》確定了變異的存在，其他解釋就失去了意義，他只是輕輕點頭，表示對李明專業能力的認可，就繼續觀察實驗槽。
張薇則是問道，“現在確定是變異，我們要對這個發現進行研究嗎？”
“我再想想。”
趙奕問道，“有相關的實驗記錄嗎？”
張薇馬上道，“有，在外面。一會兒出去就拿給你，不過沒什么特別的。”
“不是……”
李明忍不住開口提醒道，“變異只是一種可能，還存在其他可能。”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