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若公子面色微緩,繼續蠱惑道:“那奴家可就等著您的好消息,畢竟這白玉晶糕金貴,可不是要多少就有多少的,旁的人想求,可還要掏大把的銀子才行。”
容清越點點頭,“蓮若放心,我既許了你,斷不會言而無信。”
蓮若公子柔柔一笑,嫩白的指尖劃過她的唇瓣,徐徐問道:“不知容大小姐對此……是如何想的?”
容清越張口要答,外間的紅玉珠簾卻忽而叮叮作響,緊接著,便有兩個人走了進來。
“我想,蓮若公子死期將至。”
這話語冰冷,是來自地獄般的徹骨寒涼。
蓮若公子震驚地抬首去看,這來的人,竟是容大小姐——容境?
所以,他與背后之人的苦心籌謀,終還是……敗露了嗎?
站定在里間中央,容境使個眼色,容襄點頭上前,如容清琬一樣點了容清越的昏穴,又拿出巾帕將那一疊小糕點仔細裝了起來。
然后,容襄沒什么感情地看一眼蓮若公子,道:“這一次,可不再是師出無名了。”
想上次容衡來查,問及事情時,就被蓮若公子一句師出無名堵回去過。而那時容衡得過容境莫將人驚動的吩咐,便也沒更進一步地審問。
如今,她們卻是拿到了臟東西,有理有據而來的。
“帶走。”
這話,是對著隨行的暗衛說的。
而容境與容襄,來的悄無聲息,去的亦無人知曉。整個蓮若閣主仆三人,就這樣被無聲無息地抓了去。
醉花樓的邢爹爹那里,已提前打過了招呼,這幾日都會對外稱,清倌頭牌蓮若公子染疾,暫不待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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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華院。
洛瑕拈起其中一塊白玉晶糕瞧了瞧,然后,他掰開那糕體,果然見里面裹著乳白色的濃稠漿液。
罌粟。
這個詞就這么從他心底冒出來,讓他一時之間,又想起了前世的一些事。
那時,他已嫁入沈府,剛考中解元的沈縈帶他一道赴詩會,那席間,便有人以服用罌粟為樂。
他還依稀記得,那些服用者一天天青黑的眼瞼,和日漸消瘦的身軀,他當時不由地有些怕,便勸了沈縈,莫以此效仿。
許是對他背后的容境頗為懼怕,沈縈當下便應了。
可他后來還是發現,沈縈是沾染上了這東西的,癮上來的時候,她會渾身發顫,哆哆嗦嗦地去讓人給她拿來用,脾氣還很暴躁,會對身邊的人拳打腳踢。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約莫三個月,然后就有一日,容境帶著人破門而入,一言不發地帶走了沈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