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管我妻子說什么,我都不得不去,即使我一個人的力量改變不了什么,但至少,我不能就這樣躲在家中茍且偷生。”
周世文握了握拳,突然低嘆一聲,道:“既然你爹是肅毅伯世子軍中的步兵校尉,如果他沒出什么意外,現下該是跟著肅毅伯世子出征了吧。
現在潯陽也算是安定了,你們可以找時間回去看看。
今天我們夫婦倆趕路時,在旁邊村子里見到了朝廷的兵丁,他們估摸是來通知各條村子新帝登基的消息,就算今天沒有我們,你們最晚明天也會聽到消息了。”
呂聞的心微微一緊。
朝廷的人要來了?夫人和皇后娘娘失蹤了的事,別人不知道,晉王不可能不知道。
如今還不知道晉王有沒有下令追捕夫人和皇后娘娘,以防萬一,還是不能讓夫人和皇后娘娘跟朝廷的人對上。
看來,他們要盡快離開這條村子了。
只是,他還不知曉主公的下落。
呂聞點了點頭,道:“我知曉了,多謝周郎君告知我這些消息。”
他邊說邊沉吟,要怎樣才能不引起周世文懷疑地打聽一下主公的消息。
忽然,卻聽周世文沉聲道:“如今這情況,也算是謝興造下的孽。
當初若不是他做賊心虛,想要把非他陣營的將士兵權都掌握到自己手中,致使燕侯和吳侯擁兵自重,大楚四分五裂,如今大楚也不會那般被動。
只不知道,這種情況下,燕侯和吳侯是否會出兵,燕侯和吳侯手上兵馬眾多,若他們愿意出手,必定能助大楚脫離這次危機。
呵,不管怎么說,胡人入侵的都是大楚的土地,而他們,也是大楚的百姓。
他們占據了大楚的土地那么久,就差以皇帝自居,也該為大楚做點什么了罷。”
呂聞從他的話里聽出了深深的嘲諷。
他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淡淡道:“說到燕侯和吳侯,這回先帝駕崩,我聽說他們也去了潯陽,不止他們,其他親王也去了,不知道他們如今如何了。”
周世文搖了搖頭,“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但我聽說,燕侯和吳侯早便逃離潯陽了,其他親王見勢頭不好,也跑了。
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物,別的不說,逃命的功夫絕對是一等一的,現在還留在潯陽的親王,都是心甘情愿臣服于圣上的。”
這句話中沒有多少有用的消息。
呂聞有些挫敗。
不過聽說主公已經逃離了潯陽,他心里也安定了一些,雖然周世文說他也只是聽說,但主公身邊還有那么多弟兄,他們定會拼死護送主公離開潯陽。
而且,周世文的話中還透露出了一個消息——如今民間還沒有關于主公的確切情報。
本來他跟夫人都擔心,如果主公找不到夫人,一時沖動之下會做出什么無法挽回的事情來,現在看來,不管主公是怎么想的,他似乎暫時冷靜下來了。
沒有消息,有時候也是好消息。
“不過,我倒是聽說了一件關于燕侯的事情,應該說,是關于他夫人……”
周世文突然道,呂聞猛地抬眸看向他。
“聽說當時永安殿被燒時,燕侯夫人也在場,后來,她跟皇后娘娘一起失蹤了,沒有人知道她們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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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永安殿那把火其實是燕侯夫人燒的,她火燒永安殿后,逃跑途中被皇后娘娘撞見了,燕候夫人害怕事情敗露,竟然挾持著皇后娘娘逃走了……”
“胡說!”
呂聞倏然變色,見周世文被嚇了一跳,一臉怪異地看著他,連忙收斂情緒,輕咳一聲道:“我的意思是,燕侯夫人沒有殺害翊王殿下和太后娘娘的理由,怎么可以單憑傳聞就做出這般毫無根據的猜測。”
周世文依然帶著些怪異地看著他,“這誰知道呢,我對燕候夫人做過什么也沒什么興趣,雖然都說是她找出了克服天花疫情的法子,但真實的情況,又有誰知道?
誰知道這是不是燕候為了籠絡民心故意放出來的傳聞。
不過,確實,這個猜測沒什么根據,所以也沒多少人相信,但皇后娘娘失蹤了的事,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