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他們僵持在了西北邊的亳州,只要糧草充足,肅毅伯世子應該多少能撐一段時日。”
林婉清一聽,猛地站了起來,走上前一把拉住蕭長風的手急切地問:“你說的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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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長風嘴角的笑容更上揚了一些,緊緊握住了林婉清的手,“當然,肅毅伯世子不愧是當世的名將,便是沉寂了五年,也絲毫沒有削弱他在戰場上的判斷力。”
林婉清臉上慢慢現出欣喜的神色,只覺得心頭一下子松了不少。
忽然,她發現自己的手還在跟蕭長風的手緊握著,心底仿佛被燙了一下,連忙把手抽了回來,輕咳一聲道:“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蕭長風似乎微微一愣,眼底掠過一抹黯然和掙扎,最后也只是淡淡道:“你不要一個人胡思亂想便是。”
陳歌看著他們兩人這糾結的狀態,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走上前道:“蕭將軍,我們帶的糧食可還充足?”
蕭長風看向陳歌,“嫂子是想分點糧食給那些流民?”他搖了搖頭,道:“我們的糧食確實充足,但嫂子應該清楚,你救得了他們一時,救不了他們一世。
而且,便是我們的糧食如今充足,也總有不充足的一天。”
到那時,他們定是要先顧全自己,便是她再想幫那些流民,也沒那個能力了。
更別說,那些人如今背井離鄉顛沛流離,又哪是幾袋糧食就能幫到他們的。
陳歌卻只是淡淡一笑,“我知曉,接下來我們但凡路過城鎮,都去把能收購的糧食盡數收購過來,路上只要遇到流民,便把我們的糧食分一些給他們。
等我們到了慶州后,再找人去宣揚,前一段時間四處給流民分派糧食的人,是燕侯府的人。”
蕭長風一怔,眉微微一挑,“咱們身上可沒帶那么多銀子收購糧食。
要知道,在世道越亂的地方,銀子越不值錢,而用以救命的糧食,則越會坐地起價。”
“那就把那幾車古董賣了,留下幾個充當門面,其余的換成便宜一點的貨色便是。”
陳歌沒好氣地道:“雖說咱們要裝扮成商隊,但你也不用真的不要錢似的買這些貴得要命的古董罷,能把人唬住便是了。”
說到這個,陳歌就肉疼。
這幾車東西已經不單單是把人唬住的問題了,簡直是太招搖了好么!
他們至今沒有招來不要命的劫匪,算是他們幸運。
蕭長風好笑地看了陳歌一眼,點頭應了一聲,“我明白了。”
看來如今,不止阿遠變了,連嫂子也變了。
姬無川那廝可能萬萬沒想起,他一不小心,喚醒了兩頭不得了的猛獸。
陳歌是在他們離開了一段路后,再讓章嚴去給那些流民送的糧食。
章嚴送完糧食回來后,萬分感慨道:“夫人,您沒見到那些流民臉上的表情,簡直好像見到了觀世音菩薩降世一般。”
在這樣的世道,糧食有時候比人命還貴重。
多少百姓因為缺少糧食,連親人的骨肉都吃。
可想而知,他們這時候給他們送去糧食,意味著什么。
以后,一旦他們知道送糧食給他們的是他們夫人,還不知道要對他們夫人怎么感恩戴德。
陳歌眼中微光流轉,只是簡單地道了句:“辛苦章校尉了。”
馬車外的章嚴忍不住還在感慨,想想先前他們夫人在常州做的事,某種意義來說,夫人確實是觀世音菩薩降世罷?
一行人就這樣又往前走了幾天。
終于,坊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