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就是同梁王講了大姑娘的喜好,還有大姑娘小時候一些事情。”春妍十分心虛哭,聲小了些。
“說清楚,都有什么事!一件都不許露!”她漫不經心端起茶杯道。
不是她小人之心,前生梁王對她的事情了如指掌,連她身上哪里有疤,哪里的疤痕下雨時會發癢這樣的細枝末節都知道,倘若今生梁王利用了春妍同他說得這些事來毀她清白,她可真是有嘴都說不清。
她不若今日大大方方在這里處置了,他日就算梁王真動了什么卑鄙念頭,白卿言也就無任何憂患。
春妍也是真被唬住,抽抽嗒嗒將這日子以來同梁王或者童吉說過些什么,一股腦吐了個干凈。
秦嬤嬤一聽,春妍連白卿言在戰場上受過傷,肩膀陰天下雨便會發癢的事情都說與外男聽,上前就是一個耳光::“來人!給把這個賤婢拖下去打死!立刻打死!大姑娘這樣私密的事情你都敢往外說!”
一向沉穩的董氏氣得兩眼發黑,差點兒坐不住暈過去。
“大姑娘!大姑娘!”春妍抱住白卿言的腿,“大姑娘救我啊!我什么都說了!大姑娘救我啊!”
“把這個賤婢給我拉開!沒得污了大姑娘的衣裳!”董氏咬牙切齒,恨不能生吞活剝了春妍。
“阿娘……”她對董氏搖了搖頭,又低頭問春妍,“還有什么說與梁王了?”
“沒有了!真的沒有了……”春妍哭著搖頭。
半晌,白卿言放下手中茶杯,喚了春桃一聲:“春桃……”
聽過春妍都同梁王講了那么多大姑娘的私隱,春桃氣到渾身顫抖面色煞白,她立時跪了下來:“春桃在!”
“那日你跪在我面前替春妍求情,今日我饒春妍一命,便當你已經還了春妍的救命之恩!可春妍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打春妍五十大板,降為三等丫頭!罰你半年月例銀子,你可服氣?”她這話問得是春桃。
春桃重重一叩首,頓時羞愧難當,淚流滿面:“姑娘也打我一頓吧!我不該為這個爛心肝的輕賤東西求情!”
她將春桃扶了起來,攥著春桃的手說:“你忠心,又有情有義,這樣的品性是我國公府的人!”
她冰涼入骨的視線轉向春妍:“春妍你可服氣?!”
春妍哆哆嗦嗦不成樣子,只忙著叩謝:“謝大姑娘饒命!謝大姑娘饒命!”
春妍已經被拖下去當著眾人的面兒行刑,寬厚的板子悶聲打在臀肉上,春妍慘叫連連痛不欲生。不多時鮮血就將衣服染紅,春妍活生生被打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