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個收了梁王府好處傳話的婆子和小斯,看到春妍的下場,早已經抖得不像樣子,只顧著磕頭求饒。
董氏被春妍氣得胸口悶疼,咬著牙道:“郝管家,按照規矩辦事,不能輕饒……”
郝管家立刻上前,利落發落了這五個見錢眼開的,利利索索打斷了腿讓人牙子把四個婆子連同這個小斯五人及其家眷全部領走發賣。
將近年關,鎮國公府世子夫人董氏因著國公府門房下人和梁王府牽扯不清,將府內重新整治了一通,該打的打,該發賣發賣,就連幾個管事都受到了牽連無妄受災。
董氏大刀闊斧重新更換調整了管事,門房更是到了“重兵把守”的地步。
董氏深知國公府的門戶是國公府的第一道關卡,萬萬不能再出事。
梁王一直在角門外候著,童吉聽到角門里熱熱鬧鬧換了守門的婆子仆人,忍不住叫門卻沒有人來開門。
過了幾刻鐘后,有人來稟報梁王說國公府發賣了好些下人,還有血淋淋被抬出來的,梁王心頭一緊,知道今天怕是見不上白卿言便讓人打道回府,走前吩咐童吉:“你留下,想辦法聯系上春妍,問問國公府出了什么事。”
“小的明白!”童吉點頭。
回去后梁王坐臥不安,童吉回來說國公府看門的婆子和仆人都換了,他塞了銀子請人叫春妍也沒人敢收,都稱國公府世子夫人剛整治了府內,誰也不敢這個時候觸霉頭。
梁王只能閉上眼再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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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頂了春妍大丫頭位置的春杏乖巧立在白卿言身旁,說起忠勇侯府夫人蔣逢春被京兆尹府放回去的事情:“后來結案給的說法,說是因著那五個陪嫁丫頭是先身死后才消了奴籍,所以死時還是奴,忠勇侯夫人不算有罪,便把人放了。”
白卿言聽著,在棋盤上落下一子,點了點頭:“知道了,你去忙吧!”
春杏頷首稱是,見春桃紅著眼打簾進來,便退出了上房。
“姑娘,奴婢伺候您安置吧!”春桃鼻音濃重。
白卿言問:“春妍怎么樣?”
春桃又吧嗒吧嗒掉眼淚,愧疚之情在心中翻涌,羞恥的恨不能一頭碰死:“大夫說估計得養上半個月,行刑的嬤嬤還是打得輕了,就算打斷她的腿都不算冤枉!”
她只覺這樣的春桃可愛,拍了拍春桃的手:“好了!我都不生氣了,你也別懊惱了!就算是你不求情我也不會將春妍怎么樣,留著春妍我還有用處,好好照顧她,這事你心里有數就好!”
春桃眨巴著眼淚的眸子,一聽大姑娘留著春妍還有用,立刻跟活了過來似的,連連保證:“大姑娘放心,我面上肯定不顯,不會讓春妍察覺。”
今日春桃聽春妍將姑娘那么多的私隱都告訴了梁王,便春妍連那半分同情都沒有了,自然是白卿言說什么她便遵從什么。
一直窩在清明院的白卿玄母子倆,聽說今日國公府好大的陣仗,打賣了五家子一共三十多將近四十個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