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白將軍不計較,本太子卻要計較呢?”太子臉色沉了下來,一雙含著怒氣的眸子看向嬌艷明媚的李天馥,一點兒都不買美人兒的帳。
李天馥一怔,美目瞪圓望著晉國太子,沒想到這位太子竟然替白卿言出頭!
她咬著下唇,眼淚就在眼眶中打轉,不服輸的看著白卿言:“難不成晉國的太子殿下也是這位殺神的裙……”
“公主!”李之節忙開口阻止李天馥說出裙下之臣四個字,“公主剛才車內飲酒,怕不是醉了?!”
晉國太子出面性質可就不同了,再縱容李天馥說下去,兩國和談怕是要出岔子。
眼下女帝剛剛登機不久,西涼朝中還不穩,若因為李天馥口無遮攔再起戰火,怕西涼有異心之人要借機生事。
“西涼糾集南燕聯合號稱百萬大軍犯我晉國,輸了便來控訴殺你國降俘,西涼倒是真的……要臉啊!”白卿言眼底帶著幾分處變不驚的笑意,風淡云輕道,“我晉軍五萬,你西涼甕山出兵十幾萬,不殺西涼兵……難道等著西涼兵來殺我晉兵嗎?!還是西涼公主的意思是……只要你西涼想要滅哪國,哪國便需引頸就戮,否則便是天理難容有失忠義?西涼怕不是還在夢中未醒……竟當自己是這天下之皇了?誰給西涼如此大的臉?公主殿下自己嗎?”
“你!”李天馥蹭地站起身來,被氣得胸口劇烈起伏,“你竟敢如此無禮!”
“先無禮的是西涼公主自己!”白卿言那雙眼沉著幽深,平靜似水,“戰敗之國來和親的公主,我晉國給你體面……你就是公主,不給你體面……你便什么都不是!既是來屈膝求和的,就拿出求人的態度,不要在勝者面前擺什么姿態,弱者……沒有這個資格!這么簡單的道理,公主難道還要旁人來教?”
李天馥怒火中燒,左右而視想要拔劍活劈了白卿言,卻被李之節按住了手腕。
李之節哪怕再欣賞白卿言美貌,可兩國和談白卿言下的是西涼的臉面,他焉能折節眼看母國受辱?!公主的個人尊嚴雖不值一提,可國之尊嚴斷不能辱!
李之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已經笑不出來,深深望著白卿言,話卻是對太子說的:“太子殿下,雖說是我西涼公主無禮在先,可貴國白將軍這話實是辱我西涼太甚,看來白將軍大約是喜好殺戮,不愿和談了啊!”
太子手心收緊,欲開口說幾句調節一下氣氛,可不等太子開口,就聽白卿言道:“辱?就事論事便是折辱?那炎王倒是說說,我白卿言那句話是假的?炎王這說法到和貴國輔國大將軍云破行的說法如出一轍,莫非西涼的傳統是……陳述事實便是侮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