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言孤把你當成自己人,所以和你說話就不繞彎子了!梁王偽造鎮國王與南燕郡王通敵的書信,雖然此案已經審明,可你是不是得避避嫌,離南燕遠一點?為何要派你的乳兄去南燕?又或者……是你的乳兄私自去了南燕你也不知?”
白卿言恍然。
“殿下是懷疑我?”白卿言不急不惱語氣平和。
太子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提高了音量:“孤要是懷疑你,你此刻還能站在這里同孤說話?回頭父皇這么問,難道你也要這樣答?你還要瞞著孤?!”
一個小太監邁著小碎步進賬,行禮后道:“殿下,白將軍的乳兄來了……”
“叫他進來!”
肖若江聽到太子傳白卿言與他,怕是有事要問,白卿言是為了避嫌所以沒有等他先行一步,他卻得加快步子趕過來,省得到時候太子問了什么他和白卿言答的不一樣,他幾乎是一邊穿衣服一邊跑過來的。
肖若江氣息粗重,低眉順眼疾步進來,跪地叩拜,裝出惶惶姿態,細聲細氣道:“草民,參……參見太子殿下!”
見跪地叩拜的肖若江似乎被他的太子之威震懾,抖得說個話都畏畏縮縮,太子略略放心了些,就怕來個骨頭硬的,他還真就什么都問不出來了。
太子拿出十足的氣場,睨著跪地縮成一團的肖若江:“孤問你,你前些日子去了南疆是作什么去了?奉了誰的命?”
肖若江被太子最后提高音量的話嚇得一抖,抬頭朝白卿言的方向看去。
“孤在問你話,你看白將軍干什么?!”太子惱火道。
肖若江立刻以頭碰地,不敢再抬起視線半分:“草民……草民……”
白卿言嘆了口氣:“殿下,我乳兄膽子小,又是頭一次見殿下,失禮之處還望殿下海涵,既然殿下想知道……”
她聲音頓了頓,抱拳對太子行禮:“事關言的名節,還請殿下屏退左右。”
以頭叩首的肖若江盯著自己膝蓋,明白了白卿言話里的意思,關乎名節……就是要拿大姑娘的名節說事。
太子聽到這話眉頭一挑,抬手示意方老和全漁他們出去。
很快,大殿內只剩下白卿言、太子和肖若江。
“乳兄,你別怕……太子殿下是護著我的,否則此時你同我不會在太子這里陳情,怕是要被押回大都了!”白卿言低聲安撫肖若江。
太子聽到白卿言這話,心情莫名舒暢,也說了一句:“你盡可照實說來!”
“回太子殿下,小的去南燕的確是奉了我們家大姑娘之命,小的是去找富商蕭容衍的!”肖若江聲音里帶著懼怕,著急忙慌抬頭解釋,“可是殿下我家大姑娘同那個蕭容衍絕對沒有私情!還望殿下明鑒啊!都是那個蕭容衍纏著我們家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