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你第一次產生聯系的時候,你就該告訴我這個。”
布爾凱索瞇上了眼,掩蓋著自己的眼神。
懷疑的只要出現,那就會在身體的動作上展現出來。
初代先祖有著更悠久的生命,不會連這點東西都發現不了的。
“你會犧牲別人的性命來挑戰死亡嗎?你不會的,你的固執甚至還在卡奈之上。”
初代先祖臉上帶著笑意。
生的持有者一點都不尊重生命,這是一個嘲諷。
或許眼前的布爾凱索在性格上和瓦西里更相似一點。
犧牲者只有自己就足夠了。
這種念頭好像是從卡奈成為了野蠻人家喻戶曉的名字之后才有的。
一個偉大的人總是能給未來帶來足夠深遠的影響。
思想的力量在特定的場合中猶勝暴力的力量。
“但是我會,我會為了達成目的,甘心的犧牲別人來堆砌野蠻人的王座。”
初代做著補充,那朵小小的花朵猛然變得龐大了一圈。
沒有死,生就會不斷地擴張。
這也是初代先祖和卡奈會被伊瑟瑞爾針對的原因。
平衡,一個操蛋的詞匯。
無休止的壯大是危險的,對于這個世界來說也是一樣的東西。
不受控制就是危險的,沒有誰會把不受控的力量當做常規的存在。
不受控制就意味著危險。
所以布爾凱索才迫切的要讓羅夏先取得哪一部分圣山的權限之后才選擇成為不朽之王。
“你堆砌的只是自己的王座,我身后的是沃魯斯克的王座。
現在我忽然覺得你有一點說的很對,那就是我即便沒打算固化自己的傳奇,也該擁有一張屬于自己的王座。
我已經是野蠻人之王了。”
布爾凱索猛的睜大了雙眼,看著初代先祖一字一頓的說著。
身上罕見的沒有展現出怒火,只是強大的氣魄不斷地沖刷著眼前的初代先祖。
人類是奈非天的劣化,這種說法由來已久。
在那些過往的只字片語之中,有著初代先祖教導原始人類鍛造的記錄。
原本布爾凱索以為那是發生在初代奈非天“誕生”之后很長一段時間的事情。
但是現在看來,這或許有不一樣的答案。
最初的人類到底是誰的孩子?
那些初代奈非天的孩子嗎?
那為什么沒有出現野蠻德魯伊,死靈野蠻人、圣教軍法師之類的職業?
莉莉絲和伊納瑞斯的孩子,真的就是人類的起源嗎?
眾所周知的奈非天的父母,安格里斯議會中享有投票權但是沒有大天使稱號的伊納瑞斯和莉莉絲?
還是其他的,比他們更早結合在一起的天使和惡魔?
“我是不義的,布爾凱索。”
初代先祖的臉上帶著笑容,有點苦澀。
殺戮那些留存在庇護所的天使和惡魔這種事情,就好像是殺害了自己父母的兄弟姐妹一樣。
這和正義一點都不掛鉤。
當時毫不猶豫站在了莉莉絲身邊的初代,不會是正義的。
至少他的正義和布爾凱索的正義是不同的。
或者說不擇手段才是他的本性。
但是他的苦澀并非以為自己所做出的事情,而是因為瓦西里。
他的兄弟。
瓦西里當時一樣站在了莉莉絲的身邊展開了殺戮。
那些初代的奈非天沒有誰能夠說自己的手中是干凈的。
他們都沾染了無辜者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