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會感謝我們,因為是我們的到來讓他們面對本來不該面對的敵人。
這種事情放在你我的身上,你我都不會喜歡帶來危險的家伙。
那就沒有理由去要求別人能夠做到我們做不到的事情了。”
布爾凱索敲了敲腦袋,里邊迪亞波羅和卡奈他們的對抗有點過于吵鬧。
“我以為你已經對那個法師充滿信任了。”
沃魯斯克臉上浮現了一抹嘲笑。
“當然,我信任他們。
但是這不妨礙他們在面對災難的時候憎恨我們。
大不了就是廝殺而已,活著的就是勝利者,而勝利者理所當然的享有話語權。”
布爾凱索歪著腦袋,手輕輕的敲打著地面,好像隨時都打算哼唱一直小曲一樣。
布爾凱索從來沒有掩飾過自己的自私和欲望,強者總得獲得更顯鮮烈一些。
不然和蕓蕓眾生又有什么卻別?
唱歌就要最大聲的唱!
痛罵的時候就要用最臟的詞去表達自己的憤怒。
當然,在戰死的時候也不要有什么哀怨。
因為活著的時候已經給了他們足夠的時間去享受能夠享受到的一切,比如惡魔的血肉,天使的泉水。
還有偶爾能夠遇見的美味的食物。
“你覺得自己是好人嗎?”
沃魯斯克有些啰嗦了起來,他當年用這個問題去問了卡奈。
只是卡奈沒有給他一個答案。
“好人?為了別人去做任何事情都算是好人,但是你幫助一個人的時候就可能傷害另外一個人。
那么是不是好人又有什么意義呢?
就像是你不自量力的挑戰死亡,然后帶給了野蠻人多少的損失。
那么你是好人嗎?”
布爾凱索抬起頭仔細的看了一眼沃魯斯克。
疲憊的眼神,消瘦的面容,干癟的身體像是只依托那一身硬骨頭才能站著。
“我當然是,誰敢站在我的面前說我是壞人?
是你?還是卡奈?還是那些享受著我用生命從惡魔的手中換來的生存空間,但是嘴里卻不斷罵我的家伙?
沒有人敢在我面前說我是壞人,所以我就是好人。”
沃魯斯克從身后拽了拽,有點費力的把那柄不朽之王的碎石錘拖了出來。
“我還記得你第一次仿制的碎石錘,那東西用來打蒼蠅倒是剛好。”
說完沃魯斯克猛地灌了一口酒。
“我在迪亞波羅的身上見到了奧丁留下的傷痕,顯然這個世界已經開始滋生出仇恨了。
他們會恨我,恨你,甚至怨恨野蠻人。
但是在惡魔出現在面前的時候,他們還是值得相信的。”
布爾凱索說著沒頭沒尾的話。
這種事情已經被證明過了。
奈非天之間的仇恨本身就亂七八糟的。
野蠻人和法師,法師和武僧,德魯伊和死靈法師,獵魔人和法師……
這么看好像法師的敵人要更多一點……
但是不管他們之間有多少的仇恨,在面對惡魔的時候還是在竭盡全力。
或許這是因為那些初代奈非天的緣故,反正惡魔一向是作為最大的敵人存在的。
“托爾沒有得到我全部的力量和機會,雖然我真的很欣賞他……”
“廢話!你的秘境都被污染了,難道他還能從中看到你作為不朽之王的力量與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