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夏一邊扯開了一個傳送一邊說著。
然后他看到了安達庫爾加斯那張微笑著的臉。
那個表情就像是每天早上目送自家孩子出門的長輩一樣慈祥。
羅夏有些愣神。
“快滾吧。
等布爾凱索回來有你好受的。
在你被修理之前,好好和你的朋友們享受一下戰斗勝利的喜悅。
然后一起去烤肉,一起去喝酒。
等到一切落幕之后,再擔心自己需要受到什么樣子的懲罰。”
安達庫爾加斯擺了擺手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羅夏沉默著穿過了傳送門。
安達庫爾加斯盤坐在了巴那爾消失的那個地方。
“老伙計,你為什么始終不愿意動動腦子呢?
你可以享受那永不妥協帶來的美好名聲。
甚至貫徹自己死去時候的強悍傳說。
但是你忘了,只有不朽之王是不能一塵不變的。
你可真是一個固執的混蛋!”
安達庫爾加斯伸手摸了摸地面,那上邊還有巴那爾的血液。
溫度已經降低了不少,哈洛加斯圣山上的溫度本身就不算高。
即便是前些日子得到了生命的祝愿,積雪融化了一些。
但很快還是會被新的積雪所籠罩。
還是這白茫茫的一片最干凈!
也省得去思考那么多。
“汪~”
哈士奇從長者圣殿的門外伸著自己的狗頭看著里邊。
這地方不拒絕人的到來,但關于狗的規則那還真沒聽說過。
不過應該也沒有吧?
畢竟布爾凱索本人還是挺喜歡狗的。
“好狗,你的飼養員會回來的。
他是這樣的說的,只是暫時還不知道他需要多少時間。
你要不要先跟著我生活?”
安達庫爾加斯招呼了一下那只哈士奇。
哈士奇畏畏縮縮的走了進來,那張狗臉上寫滿了恐懼……
之前巴那爾被掐斷脖子的時候這只狗是看見了的。
雖然它是狗,但是對于生命的消逝這種東西是有種本能的認知。
所以他在畏懼。
畏懼這個到處都是自己飼養員氣息的屋子……
到處都是巴那爾的血,巴那爾的氣息自然充滿了這間屋子。
“說起來你名義上應該是布爾凱索的狗?
只是巴那爾暫時的把你帶去飼養了起來?”
安達庫爾加斯搓了搓狗頭,然后一把將哈士奇抱在了懷里。
圣山上總是天寒地凍的,抱著一條狗多少能夠暖和一些。
“好了,稍微等等吧。
布爾凱索做的沒錯,要是我在他的位置上,我可能連和巴那爾廢話的時間都不會有。
那家伙就是蠢貨,雖然是個好人。”
安達庫爾加斯十分隨意的說著。
然后被懷里的狗咬了一口。
“嘶,你小子牙口還不錯?”
安達庫爾加斯看著自己胳膊上的咬痕愣了一下。
他記得被狗咬了是要去打什么疫苗來著?
但是想了想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哪有靈魂需要打疫苗的?
狂犬病還能把他一個先祖之靈給感染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