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有了昨天鋪墊,用不著“托兒”出場,就有不少人主動摸獎,有摸了還想再摸的,也有昨天來晚了沒摸上的,還有昨晚上才收到風,今天一早就來候場的。
總之這排隊的長龍,較之前一天。有過之而無不及。
差不多到了下午一兩點鐘,正是人困倦的時候,突然——
有人摸到了一等獎!
一等獎的獎品,黑白電視機,被赤勘村的一個大媽給摸走了。
霎時,摸獎現場的氣氛再次被點燃,活動氛圍達到了新的**。
下午三點多鐘的樣子,箱子里的獎券,被摸了個七七八八,最后的縫紉機也被蔡井泉安排的人摸走了。
圍觀的不少人意猶未盡,盡管明知沒有了大獎,還是主動去買了獎券換了條100%必中的假領子,雖然占的便宜不多,但總算沒白來不是?
所以,還沒等到太陽下山,剩下的一多半假領子就銷售一空了。
至此,韓春雷來深圳之后的第一筆生意,算是圓滿完成。
回到湖貝村之后,他們盤了盤這兩天的收益。
每件假領子進價兩塊,售價三塊五,凈賺一塊五。一共六百件假領子,這筆生意的凈利潤就是九百塊。
按照之前說好的,韓春雷占六股,能分到五百四十塊。
曹天焦占三股,二百七十塊。
就是張喜祿的一股,都有九十塊錢。
這九十塊錢足足頂工廠里的一個熟練工人三個月的工資呢。
張喜祿喜滋滋地接過一疊有零有整的鈔票,當著韓春雷的面,手上吐了些唾沫就吧嗒吧嗒數了起來,數一會兒不趁手了,手指蘸蘸舌頭,繼續數。
這是迄今為止,屬于他自己個人的最大一筆鈔票,多數幾遍都覺著過癮。
韓春雷笑著問道:“九十塊錢分紅,十塊錢本金,加上這兩天拉尸的錢,喜祿哥現在身上的錢可不少咯,接下來準備干點什么?”
張喜祿把一疊鈔票對中一折,塞進了褲兜里,然后說道:“這些日子我和阿強合計過,我們打算合伙一起開舞廳,春雷你看這生意成不?”
“合伙開舞廳?”
韓春雷錯愕地打量了張喜祿幾眼,聽得出來,他這是早有打算的。
張喜祿繼續說道:“春雷,我和阿強他們經常去那個天馬舞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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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我觀察過好幾次,也偷偷打聽過,這舞廳一晚上光賣雪糕、汽水什么的,都能掙個好十好幾塊。當然,最大頭的還是舞票錢了,一晚上掙上個一百來塊錢,簡直是灑灑水啦!你算啊,一晚上掙一百,一個月就是三千,一年……嘖嘖,一年三個萬元戶啊!這鈔票來的快吧?”
韓春雷意外地看了眼張喜祿,倒是沒想到,玩歸玩,他連市場調研都一起做了,準備還挺充分。
不過開舞廳可不是擺地攤,掙得多,成本也大。
于是,他提醒道:“喜祿哥,開舞廳是大買賣,要多少本錢?你和阿強算過嗎?”
“本錢當然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