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韓謙沒想到信昌侯李普那邊的動作倒不比他稍慢,才三天工夫都已經將所有的關節都打通了。
“還有最后一道卡沒過呢,慶賀還早。”韓道勛笑著說道。
韓謙也知道事情辦到這一步,奏折送到天佑帝案前等朱批,父親的名單還是有可能被劃下來,畢竟他父親去年大鬧朝會之事,影響太“惡劣”了。
哪怕敘州只是僻遠蠻瘴小州,但天佑帝會不會放他父親過去,現在還是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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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起了一陣大風,鬼哭神嚎一般,將文英殿頂十數瓦片吹落下來,砸了一個粉碎。沈鶴也不知道陛下有沒有受到驚擾,將管事奴婢拉出去杖打了一頓,再將殿前的殘瓦斷磚清理掉,找人扶梯子爬上殿頂,看到殿頂年久失修,瓦片松脫得厲害。
三皇子明日大婚,陛下、皇后以及世妃后天要在文英殿接受三皇子及新婦的朝拜,目前也只能粗略的將殿頂整理一遍,要找左校署的匠工過來修繕,也要等到這些事忙完之后。
沈鶴想想不放心,找來兩名奴婢時刻盯住殿檐,防備可能還有什么瓦片滑落下來砸傷了人。忙碌過這些事情,他才走進殿中,看到陛下坐在案前批閱奏疏,神色凝重,似乎絲毫未受他們一陣手忙腳亂所驚擾。
“元溥那邊的事情,都準備妥當了?”楊密放在朱批御筆,問沈鶴。
“事無粗細,都準備妥當,老奴擔心出岔子,午后又找郭榮核了一遍。”沈鶴說道。
“對了,吏部那邊最近有什么動靜沒有?”楊密又問道。
聽陛下沒頭沒腦的突然問這一句,沈鶴心里一驚,不知道吏部哪里出了岔子,引起陛下的注意。沈鶴平時就不會隨意說話,以免不知不覺間得罪了哪派勢力,這時候都不清楚怎么回事,自然更不會亂說,只是微微側著身子說道:
“這段時間,老奴就聽到部院都在為三殿下的大婚議論,吏部那邊有什么動靜,老奴卻沒有覺察。”
“高承源有沒有過來?”楊密又問道。
“在外面等了好一會兒,剛才風吹落瓦片,老奴手忙腳亂的收拾,都忘了過來稟告。”沈鶴說道。
高承源原本是文英殿的侍衛武官,年前“行刺事件”發生后,被陛下指派到臨江侯府協助陳德加強臨江侯府的護衛,但沈鶴心里也清楚陛下這是要一些人不要太輕舉妄動了。
三天前,三皇子上書推薦高承源接替柴建,到龍雀軍擔任都虞侯。
原本六品以上、三品以下的武官任命及調整,理應是龍雀軍那邊報備到樞密院,經樞密院提議上疏,再由陛下這邊朱批;當然,三皇子直接上書薦人也無不可,但陛下這邊也應指派樞密院審官司進行勘驗。
不過,陛下并沒有將三皇子的奏折發到樞密院審官司勘驗,而是直接朱批準奏,在沈鶴看來,除了高承源是陛下身邊的人,深得陛下信任外,還有一層用意,大概是陛下并不喜歡樞密院那邊過多干涉龍雀軍的將吏任命。
當然,也沒有誰將龍雀軍當一回事,大楚國乃陛下一手創建,偶爾任性一下,誰又能說他?
陛下特地吩咐高承源赴任后回宮來一趟,高承源今天黃昏時就過來了,沈鶴當時忙著與郭榮商議明日三皇子大婚的事情,讓其他人過來通稟,也不知道陛下當時在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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