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武力及個人身體的強壯程度,還是秦冉身邊的侍衛更強一些,甚至還要更訓練有素一些,技擊好手也多,短短十幾個呼吸,孔熙榮身邊就有七八人被砍翻在地,身上捅出一個個血窟窿。
不過,孔熙榮身后皆是悍不畏死的哀兵,七八人被砍翻在地,后面的人卻更兇悍的往前沖,沒有絲毫的猶豫跟停頓,只是嫌長街太狹窄,更多的人沒有辦法擠到前陣廝殺。
街巷太窄,有人迫不及待的爬上屋頂,踩著瓦檐破碎,將手里的短矛猛擲下來,或直接以血肉之軀猛撲下來。
楚州軍已經堪稱虎賁,但除了信王殿下身邊的銀戟衛卒外,秦冉還沒有見過哪支人馬能想象前這般不要命的猛打猛攻。
這樣不要命的打法,反倒叫秦冉與身邊的虎狼之卒心怯。
“吼!”
孔熙榮脖子中了一箭,雖然只是插皮而過,但伸手一抹都是鮮血,涂到臉上怒吼,更是虎勇異常。
大家都是穿著楚國的兵服,對面僅僅是在脖子系著白巾以示區別,秦冉開始時還想著以最勇猛的姿態,悶聲將這支襲敵打縮回去,打了片晌發現對方實在難吭,反而不好開口喝問到底是哪方人馬敢來捋楚州軍的虎須。
雖然城里并沒有一處地方能供兩千精銳及兩千多匹戰馬一起入駐,但好在都在征用縣衙附近的宅院作為軍營。
秦冉見迎面而來的這股敵軍實在是無法啃動,退后三四十步便是一處楚州軍征用來充當營房的大院,他被迫率殘部退入院中,想著從其他地方組織兵力,將殺入城中的襲敵驅趕出去。
“是哪里來的敵軍,可曾查清楚?”
秦冉沖著身邊的侍衛吼叫著問道。
“不清楚,東城門有逃散下來的殘兵,開始誤以為是遇襲的征糧兵逃回城來,沒有警惕就打開城門放他們沖進來了。”侍衛亂糟糟的回道。
“狗|娘!都是一群生兒子沒腚|眼的蠢貨!”秦冉氣得哇哇大叫,但看院外嘈雜聲越來越響,走水失火地越來越多,院子里大門被砸得砰砰亂門,他爬到主屋的高頂之上,便看到像洪水一般的敵軍從東城門進來,根本就沒有一絲的停頓,而是直接分散開,分成三五十人一支的小隊,從條條支巷往丹陽城里猛殺猛沖。
看到這一幕,秦冉心頭泛起一股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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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敵推進的速度太快了。
大多數守軍這時候都還沒有搞清楚怎么回事,有些反應快的,也是剛剛穿好鎧甲整隊要出來增援,但上了街巷便迎頭撞上敵軍,很快就被殺散殺亂。
除了他腳下的院子以及暫時還沒有被波及的其他三座城門,其他地方根本組織不起像樣的防御,更不要說反攻了,甚至大多數守軍都還沒有搞清楚襲敵到處從哪座城門突襲南來,更不要說搞清楚他們是在跟哪方勢力在激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