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州什么情況?”馮翊也關切的問道。
馮繚便將他到渝州之后,趕巧遇到曹干從金陵緊急趕回、清陽郡主態度轉化以及蜀國內部有意調到長鄉侯去守梁等事說給馮翊知曉,又說道:“婺川有鹽泉涌出以及延佑帝有意扶持長鄉侯爭位等事暗中傳開,清江侯一系大臣便強烈阻撓締結盟約,要將韋群召來,而長鄉侯也順勢將巴南諸事,委托給不怎么聽從調令的清江軍都虞侯黃彥章負責。黃彥章有可能會強占石阡,這事我們也要小心防備……”
蜀國沒有侍衛親衛編制,直轄禁軍總計編有十六萬兵馬,其中七萬駐守北線梁州、劍州等地,以防梁軍南侵;六萬駐守蜀都等腹地,拱衛蜀廷。
而水軍步營混編的左右清江軍,約三萬余精銳,主要負責守御長江沿線的州縣以及抵擋來自荊州、朗州的楚軍威脅。
清江侯根基深淺,其中極為關鍵的一點,就是在蜀軍的影響力極大,左右清江軍之中,也有相當多的將領親近于清江侯。
長鄉侯王邕坐鎮渝州,除了地方州兵外,他用以經略巴南的精銳戰力,主要還是從與荊州毗鄰的硤州夷陵抽調出來的左清江軍三都精銳。
長鄉侯王邕作為蜀國坐鎮東南的主帥,左清江軍三都精銳也歸他節制指揮,但他并不能隨時撤換左清江軍的將領。
左清江軍都虞侯黃彥章,其黃氏一族有女為清江侯納為側妃,黃彥章更是清江侯早年督戰川南時提拔起來的將領,可以說是清江侯的嫡系。
長鄉侯王邕經略巴南,卻也只得硬著頭皮用黃彥章統兵作戰,并不能安排曹干等自己的嫡系,去頂替掉黃彥章。
黃彥章這次能率部侵占婺川河谷,長鄉侯王邕順水推舟是一方面,更主要的還是在清江侯的授意下,黃彥章主動請戰。
馮繚得叫馮翊去龍牙城里,將這里面的細枝末節都跟韓謙講清楚了,韓謙才有可能做出準確的決斷。
“清陽郡主卻是想明白了,真是難得。”馮翊卻更好奇清陽郡主的態度轉變,感慨說道。
“未下金陵時,陛下僅據有湖南一隅,當時蜀國強而岳陽勢弱,清陽郡主自恃有蜀國可以依仗,又或者料定陛下不得不依仗于蜀國的支持,才能與金陵、楚州分庭抗禮,她卻沒有必要看敘州的臉色,但這時楚強而蜀弱,長鄉侯王邕更弱,她于楚宮陷入孤立,態度轉變,又有什么奇怪?”馮繚對清陽郡主的態度轉變,沒有太多的意外,只是著馮翊趕緊去龍牙城,他還是要等韓謙明確的授意,才好與黃化、洗英等人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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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館偌大的幾座跨院,閑雜人等都已經清除出去,此時成為黃化在辰中的臨時駐轅。
內里的守衛也都用黃化帶過來的扈衛,敘州這邊僅派馮翊領著驛傳小吏,伺候他們的起居用度而已。
洗英、楊守義、安吉祥、富耿文以及韓成蒙等人,自然也都暫時住進驛館。
然而敘州禮道無虧,韓謙帶著“怨氣”稱病,避而不見,他們也是無計可施。
“柴建不同意從邵州調兵?”
得知黃化親自趕來辰中,安吉祥便料得不會有什么好消息,但從黃化幕賓周啟年嘴里確認這個消息,還是相當的震驚。
不是信昌侯府眾人最見不得韓謙得意嗎?
“能否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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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州、朗州、潭州調兵馬過來?”富耿文焦急問道。
黃化棗紅色的臉膛看不出什么喜怒,周啟年捋著白須微微搖頭,示意從岳州、朗州、潭州的州營調兵也不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