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如意臉色慘白的跪在御案前,結結巴巴的說道:“微臣不敢欺瞞殿下,但捕風捉影之事,微臣十個膽子也不敢亂言。”
“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敢叫你辜負朕的信任?”楊元溥一直深恨身邊無可信之人,卻不想陳如意還真有事瞞著他,恨不得將他給剝了皮。
“微臣不敢說,說了是死罪,何況這些只是捕風捉影之事,微臣也不敢去細究。”陳如意面色如沮的不停磕頭說道。
“你不說,朕現在就不能宰了你?”楊元溥摘下墻壁懸掛來裝飾用的佩劍,又恨又氣的說道。
“此事與太后有關。”陳如意說道。
“說……”楊元溥厲色說道。
“要驗證此事也容易,陛下下旨將二皇子從慈壽宮接出來,交由韓妃扶養便行。”陳如意說道。
“到底什么事情?”楊元溥問道。
“……”陳如意似下天大的決心,咬牙說道,“微臣前段時間無意聽宮女說二皇子眉眼間,與韓道銘之子韓鈞相肖,卻不怎么像陛下……”
“胡說八道,李瑤絕不會做出淫|穢宮闈之事。”楊元溥氣得要拿劍去砍陳如意,低吼著要將陳如意一嘴牙給砸爛掉。
“微臣不是說李后與韓鈞有染,是懷疑此時慈壽宮里的二皇子,已不是真正的二皇子,”陳如意看著寶劍連鞘砸來,也不敢躲閃,磕頭說道,“五牙水師覆滅洪澤浦前夕,長春宮里的奴婢似聽到嬰兒啼哭,事后又傳言是長春宮里有宮女與侍衛偷歡生子,叫太后杖斃了;而在那事之后,韓鈞卻又年紀輕輕因病致仕,退養宣州,這一切都未免有些巧合了——微臣可是聽說韓鈞活得活蹦亂跳,可不像是得病的樣子……”
“……”楊元溥無力的坐到御案后,難以相信陳如意所說的這一切。
“這兩件事微臣雖然早有耳聞,但捕風捉影之事,又事涉太后、韓府,給微臣十個膽子,也不敢在陛下面前胡說八道,微臣實非有意欺瞞陛下,”陳如意說道,“前日微臣去見溧陽侯,聽溧陽侯說了那話,微臣才留了心,但微臣還沒有來得及暗中去查這事;微臣膽子也小,也不知道要不要去暗中查清這事……”
“你是說二皇子已經出宮,現在慈壽宮里的那個,是移花接木的孽子?”楊元溥咬著牙問道,“而又是因為這個,所以棠邑與襄北才看似不睦,實則并無不睦?”
“微臣不敢胡亂猜測。”陳如意說道。
“你隨朕去慈壽宮!”楊元溥站起來說道。
“陛下萬萬不可,此事不實,微臣飲鴆謝罪便可,但此事若實,陛下怒氣沖沖而去,怕是有殺身之禍啊,要從長計議啊!”陳如意跪到楊元溥身前,抱住他的大腿,苦勸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