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珺、趙庭兒、奚荏到洛陽后,也沒有像在東湖時那般直接參與最高層的軍政決策,這也是要避免與梁國舊有的后宮不得干政的傳統相沖突。
除了奚荏以內侍府知事實際負責起內廷的侍衛及運轉工作外,趙庭兒帶著杜七娘、香云負責綜合大學府以及醫護院、信鴿司等梁國以往所沒有的機構建設及發展;王珺則直接到韓謙身邊。
除了前線戰場的指揮調度外,大量的詔令奏函也都需要有更多的人協助韓謙處理。
戰事第一階段期間,韓元齊、陳昆所部傷亡較高,后續撤到偃師、白馬峽一線休整,后續則將負責整個口袋陣的底部防御。
過去半個月里,有新的一批基層武官及老卒從淮西諸州縣重新應征,陸續走嵩南棧道趕到洛陽入伍,他們與從河洛新征募的數千精壯,用以補充韓元齊、陳昆兩部前一階段戰事的消耗。
荊浩出任軍情參謀府右府監,其部由同為朱裕嫡系親信以及舊梁軍核心將領的副將蘇幕與沈鵬、趙慈等人統領,進入嵩山西北麓的諸寨,作為整個口袋陣的南邊,準備迎接第二階段的攻勢。
整個口袋陣防線,以白馬峽、偃師城為底,伊洛河南部的嵩山西北麓諸寨為上邊,邙山東嶺為下邊,虎牢關與邙山東麓的希玄寺寨為口,集結五萬最精銳的兵馬,放敵軍沿伊洛河下游河道水陸齊進,一點點的拉鋸去消耗敵軍,直到他們支撐不住,最終放棄奪取河洛的野心。
而考慮到敵軍下一階段借舟船橫渡禹河作戰,極可能試圖會從孟津境內小規模的登岸開辟新的戰場,試圖橫穿邙山中西側相對平穩的地形往南滲透。
韓謙則將李秀、李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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樘三人及兩百名武官從商洛調到入孟津,使李秀兼領孟津縣令,從地方征調總計一萬名鄉勇以及療傷重新編入營伍的梁軍將卒,新編兩旅戰兵,在孟津北部以及偃師西北部的邙山之間組織防線。
朱貞最終平靜接受其父朱裕將大梁國主之位禪讓給韓謙的事實,唯一的請求就是希望能繼續在商洛領兵作戰,為其父報仇雪恨。
韓謙同意朱貞的請求,在原雍州殘兵的基礎之上,除了將兩千多傷病兵卒,經武關調往淅川城休整外,將李磧所部的龍雀軍老卒歸并到他的麾下,新編一支重甲步兵旅,與曹霸、韓豹、林勝、溫淵四將一并在孔熙榮麾下效力,繼續從商洛、藍田方向,牽制關中敵軍。
孔熙榮在商洛、藍田方向,有朱貞、韓豹、林勝三旅精銳已經足夠,目前溫淵所部以及一部分后備兵馬,主要都還是部署在淅川及荊子口,防備趙臻的右武驤軍——后續甚至可以著李知誥從陳倉、儻駱等道,牽制住一部分關中敵軍。
也是王珺、趙庭兒她們趕到洛陽之后,李知誥接受冊封、率梁州軍民并入梁國的消息,才傳到洛陽。
洛陽暫時沒有建立鴿巢、更沒有孵化第一批信鴿,不能利用信鴿遠距離歸巢的特性進行快速通信,外部傳入洛陽的信報,目前還只能通過最傳統的方式傳遞。
從梁州出發的信使,翻越秦嶺東南麓的群山,抵達荊子口,走武關道到華陽,再走雙龍溝棧道以一路趕到邙嶺東麓的大帳,再健銳的斥候信使走上一趟,也要瘦脫一層皮。
而等到王珺進入邙山東嶺大帳,正式協助韓謙處理軍政事務時,雖然韓謙著馮翊趕到梁州招安時并沒有提要求,但李知誥還是照著規矩,著其子李摯以及柴建的次子柴直等人趕到洛陽,抵達邙山東嶺大帳來參見韓謙。
在當世李知誥算是成婚較晚的,他的長子李摯今年才十七歲,比柴建的次子柴直還要小兩歲,近一年經歷這么大的變故,李摯、柴直等人也變得比同齡人更加成熟。
既然李知誥、柴建堅持將其子李摯、柴直送入洛陽為質,馮繚他們原本主張給他們一個虛銜,居于館驛之中供養起來,韓謙則想著洛陽綜合學堂即將運轉起來,便使李摯、柴直等人先進入學堂接觸新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