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戰爭之外,韓謙向來也注意利用多種手段解決問題,自然也曾派人暗中試探司馬氏的態度。
不過,馮翊與文瑞臨說的這兩點原因,也是直擊要害。
其一乃是司馬氏被壽州軍隔絕在泗水以東,與大梁兵馬沒有太多接戰的機會,以前也沒有打過惡仗,因此他們不會以為大梁精銳的戰斗力有多強大。
他們將之前的一系列戰事結果,歸結為東梁軍的不堪一擊,也認為蒙軍實際沒有想象中那么強不可勝。
因此,他們內心深處也并不覺得大梁兵馬是不可戰勝的,心里還沒有形成陰影,自然絕不可能接受大梁開出的苛刻條件,放棄割據地方的野心,去投附大梁;而韓謙顯然也絕不可能同意司馬氏割據地方。
當然,洛陽也有人主張可以先用割據作為條件穩住司馬氏,但更多的將臣覺得沒有這個必要。
相比較之外,司馬氏此時投附楚廷,還能勉強保持割據地方稱藩的地位。
還有一點重要原因,表面上看同樣也是司馬氏被壽州軍隔絕在泗水以東。
壽州軍與梁軍打得這么多年,彼此死傷無數,壽州軍只要有一線可能,都不會投降梁國,而被壽州軍隔絕在泗水以東的徐泗軍,就算他們想直接投附大梁,也將面臨被朱讓、徐明珍以及信王楊元演三面夾攻的局面。
當然了,洛陽也考慮過這一系列的情況,即便不會許諾允許其割據徐泗,但也努力通過內線,希望司馬氏能保持現狀,未來未必沒有談的機會跟可能。
不過,現在從阮延之子阮陶兩次秘密趕來金陵,只與楊致堂密會以及諸多其他的蛛絲馬跡來看,潛伏于金陵等地的秘司人員,則傾向認為司馬氏已經與信王達成共識,就等著居宅養病多年的楊致堂站出來,正式推動楚廷接納司馬氏的投附了。
目前楚軍也已經結束了閩地的戰事,顧芝龍、黃慮率數萬兵馬押送閩王王氏一系及將吏萬余人,已經從建州趕回金陵,這使得楚國朝野士氣大振。
這極可能會推動楚廷朝野接納司馬氏,對梁國采取更強硬的態度。
除了司馬氏外,壽州軍諸多人物一舉一動,猶是南司關注的要點。
目前壽州軍并沒有決心跟朱讓、梁任綁到一棵樹上,雖然作為當年金陵逆亂的元兇之一,與楚廷有著難以跨越的溝壑而無法媾和,但徐明珍年初之后染病臥床不起,到時候都沒見轉機,叫事情存在諸多的變化。
倘若徐明珍在恰當的時機病故,楚廷不是沒有接納壽州軍投附的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