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導致陶謙兗州沒有得到,還同時得罪了曹操跟劉備,可謂賠了夫人又折兵,虧得血本無歸。
原本想著劉備在北面跟袁紹打生打死,曹操也不過是只有東郡一地,至少短時間內應該無暇顧及徐州,觀望一下北面的形勢,將來不是沒有選擇的余地。
哪料到不過短短兩年時間,曹操就平定了兗州,劉備也和袁紹暫時休戰,開始聯手對付起他。
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陶謙也沒有來得及反應,彭城就已經被曹操攻下,就在他大怒準備領兵前去抵御來犯之敵時,從青州來的噩耗,又讓他瞬間冷靜。
現在,可不是在跟實力相對弱小的曹操一戰,而是在跟劉備曹操同時開打,一個曹操就很難纏了,再加上個劉備的話......
想到這里,陶謙看向二人的目光就更加不善,之前兵敗之時,城內也聽說一些風言風語,說是二人是收了袁術的禮,只以為是捕風捉影,現在看起來,未必是空穴來風。
曹宏自然注意到了陶謙不悅的神色,額頭汗如雨下,目光看向曹豹,想著從弟能給個好建議,結果曹豹也是一言不發,無奈絞盡腦汁正想轍的時候。
門外忽然聽到侍從的聲音:“明公,典農校尉求見。”
“元龍回來了?”
陶謙連忙說道:“快讓他進來。”
過了片刻,陳登施施然走進來,拱手一禮:“明公。”
“元龍坐。”
陶謙招呼他坐下,問道:“漢瑜兄可好?”
陳登的父親陳珪,字漢瑜,從沛相的職位退休后,目前在下邳老家養老。
陳登苦笑道:“明公,我之前在陰平屯田,倒并未回下邳。聽聞曹操已經打到了彭城,急急忙忙趕回來。”
“哦。”
陶謙有些失望,現在身邊一個能拿主意的人都沒有,就陳珪素來足智多謀,可惜他也不在。
陳登坐下來后,立即對陶謙說道:“明公,曹操攻城拔寨,洶洶輟行,肆意凌虐我徐州,他下一步必然揮師北上,進攻傅陽、武原,兵鋒直指郯縣,此時明公為何不立即領兵南下抵擋呢?”
在陳登想來,曹操現在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攻克郯縣,只要殺死陶謙,就能占據整個徐州。絕不可能南下去打下邳、廣陵這兩個地方。
因為徐州為一個長條形,東海國就是后世的連云港,比較靠北。若是曹操選擇南下去打下邳、廣陵。陶謙的兵馬本來就比曹操多,只要守住郯縣,分出兩三萬人馬,就能將曹操的老家兗州攪得天翻地覆。
這樣舍近求遠,絕不是曹操這樣的智者所為。因此陳登覺得,只要這個時候陶謙立馬領兵即可趕往傅陽、武原二城,分兵把守,將曹操擋在東海國之外,此戰最后的結果必然是無疾而終。
哪料到陶謙雙手一攤,苦笑道:“我又何嘗不想領兵南下,可今日正準備整頓兵馬的時候,那青州劉玄德就下來戰書,說要與曹操一同夾擊我,此時此刻,我是腹背受敵呀。”
“什么?”
陳登大驚失色,他萬萬沒想到青州在這個時候也來湊熱鬧,一時間愕然不已。
陶謙長噫短吁道:“若是此刻我領兵趕往傅陽、武原,則青州自瑯琊國南下,直取我方身后,如何能敵?因此我才召集眾人,商討對策。”
聽到他的話,陳登雙手籠在袖中,坐在席上一動不動,眉頭緊緊皺起,陷入了苦思冥想之中。
如果曹操只是一條豺狼,那劉備,可就是一條猛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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