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俏盯著微信中的照片漸漸陷入了沉思。
她和這位女股神,會不會有什么淵源?
……
傍晚,六點半。
四大助手的考核臨近尾聲。
黎俏一直坐在不遠處旁觀,她略略看了眼電腦上的計分器,不禁嘆息。
落雨,綜合排名第三。
若非望月在擒拿格斗術的比賽中意外失誤,落雨的排名怕是要墊底了。
從三年前的綜合排名第一,到今年的倒數第二,這樣的落差不知落雨會作何感受。
“你擔心她?”這時,身畔沉默的商郁突然開腔,睨著黎俏,口吻似玩味似調侃。
黎俏心知他說的是誰,挑眉淡笑:“擔心倒不至于,我反而覺得這樣的結果,對她來說不一定是壞事。說不定下一次的考核,她又能驚艷全場了。”
落雨這樣驕傲的人,不會允許自己失敗太久的。
聞聲,商郁幽幽睇著黎俏,慵懶地勾起薄唇,落下幾個字,“那就三年后……拭目以待。”
一場三年之約,就這么被他言辭篤定地說了出來。
仿佛從不擔心三年后他們是否還在彼此身邊。
黎俏不免心懷悸動,眸光瀲滟地望著男人的側臉,抿唇說了句好。
……
月夜皎潔,公館四周亮起了昏黃朦朧的燈輝。
半山草坪附近,有一個背影大刀闊斧地坐在臺階上,腿側放著煙和打火機,陣陣白霧從她的口中飄出,地上也積了七八個煙頭。
身后,淺淺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落雨夾著煙,往后一仰,手肘半倚著上一級的臺階,嗓音很啞,“別吵我,讓我自己呆會。”
黎俏神色淡淡地走到她身后,單手插兜,口吻平淡:“要不要再給你拿一包煙?”
落雨目光凝滯,回過頭看到黎俏的身影,連忙站起身,頷首:“黎小姐,怎么是你?”
她還以為是流云他們,所以說話也沒了顧忌。
黎俏視線下墜,看著一地的煙頭,扯了下唇角,“我不來的話,你打算一直抽?”
落雨低著頭,把夾煙的手往身后藏了藏,又用腳尖踢開地面的煙頭,語氣頗為晦澀地說道:“讓黎小姐看笑話了。”
“這不算笑話。”黎俏睇著落雨沉寂的神色,微微勾唇,朝著前方的下臺努嘴,“陪我走走?”
落雨看了她一眼,將手中的煙頭丟在地上,點頭,“好,您請。”
夜幕濃稠,臺階附近的地燈將兩人的身影拉得斜長。
黎俏不緊不慢地走著,落雨則稍稍落后半步,偶爾抬眸打量著她的背影。
“你一個人在這里坐了兩個小時,是接受不了今天的考核結果?”不多時,黎俏淡聲詢問。
落雨垂著眼瞼,默了默,口吻自嘲:“就算接受不了,也沒辦法改變,確實是我技不如人。”
黎俏微微側頭看她一眼,“你想過原因嗎?”
“什么原因?”落雨不解地滾了滾嗓子,聲音發澀。
黎俏挑了下眉梢,目視著遠方沉浸在黑暗中的山巒,緩步站定,“你不是技不如人,而是爭強好勝,太想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