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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到郁秋庭晚上問的那句:做人有什么好?
是啊!
所有鬼魂也許要經歷幾世輪回才能得到投胎做人的機會,大家拼了命擠破頭的爭取,可是真的有那么好嗎?
人世間的苦太多了人心更是難測,那些無奈、苦難、分離,到底有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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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三站在墻角的陰影處心內忐忑,二樓的房間并沒有開燈,只有院子里支起的燈泡和天邊冷月的微光灑落進來。
窗邊的男人手指夾著支煙,冷峻的容顏俯瞰下面的進展。
直到一支煙抽完,他將外套脫下丟在床上,陰三立刻拾起工整的掛在衣架,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一顆顆解開襯衫扣子。
他這幾年日日鍛煉比以前精壯許多,渾身肌肉線條完美流暢,鬼王臂在微光下氣勢逼人。
陰三被屋內的氣壓壓的喘不上不來氣,主動認錯道:“爺,您責罰吧!”
郁秋庭赤著上身坐在床邊,雙手拄在腿上渾身上下充滿戾氣。
他噙著嘴角反問道:“罰?你說說,我得怎么罰你?”
陰三:“......”
他額頭滲出汗液,喉結滾動一下道:“不丟百鬼池怎么都行!”
郁秋庭聽后哼笑了下,“就這點出息?”
陰三是從郁秋庭回谷隱宮繼位后才跟著他的,對他的脾氣秉性只了解一點,他能干出什么事來,自己心里也沒底。
“爺,我雖然比他們身子骨硬些,可上次被你丟下去的也不弱啊!上來以后人都瘋魔了,您饒了我吧!我這罪不至死...”
“兩個小時后叫我起來,如果那丫頭有任何舉動隨時上來喊我。”
陰三松了口氣連連點頭,腳底抹油一般跑了。
他搬了一個板凳守在我窗邊下面,臥室門上了鎖但他怕我會跳窗。
這次的任務不容有失,不然百鬼池下定了!
奶奶每隔一個小時就會出去看看,頭一晚是裴勇叔和鎖柱叔守夜,奶奶見陰三靠著墻邊打盹,出聲道:“孩子,家里還有房間,你進屋睡吧?”
家里出了事根本睡不著,我見身旁的諾婕已熟睡聽到窗外奶奶的聲音便悄悄爬了起來。
我將窗簾拉開一個小縫看去,見陰三的帶疤的后腦在玻璃前晃了晃,他睡眼惺忪的說道:“不用了,我得在這看著她。”
奶奶向屋內看了眼,說道:“不用,她出不來,外面太冷了別感冒了。”
“真不用,一會還得叫我們宮主起床,在這對付一下就可以。”
奶奶見怎么勸都沒用,便回房了...
入秋的深夜寒風刺骨,看著陰三抱著肩膀搓了搓,我從柜子里找了條毯子順著窗戶丟了出去。
他驚訝的回頭看我,我沒什么好臉色的將窗簾拉緊。
他露出潔白的牙齒笑了笑,心想我和郁秋庭在某些方面還真是像...
第二天天剛亮我便起床了,伸手一拉門上的鎖已經拿了下去,我穿戴整齊出去洗漱。
嬸嬸和姑姑在廚房做早餐,今天來家里吊唁的人會非常多,中午晚上都要準備大量的素食。
姑姑小聲念叨著,“也不知道老太太怎么想的,要是我,我就把郁秋庭給趕出去!”
嬸嬸連忙打斷,“你小點聲,讓媽聽到又該不高興了,媽不是說了嗎,以前的事不許提了,我看他能送咱家纓禾回來,不像是個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