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登時臉色一沉,惡狠狠盯住丁醒:“不依不饒是吧,那老子說不得今天要大開殺戒了!”
他只是放狠話而已,其實心里還是在想著怎么逃走,他是第一個進入這座冰山空間的修士,但他是散修出身,沒有能力取寶,于是他潛伏在山道外邊,干起打家劫舍的勾當。
這些天他在山道附近布置陷阱,以暗算的手段謀財害命,卻是從來不愿意光明正大的斗法,一旦陷阱被識破,他會非常知趣的逃走,然后再去其它山道埋伏,靜待下一個目標。
到此探險的修士吃不準他的身份,見他溜的迅速,也大都不愿意追他。
但他哪里知道,今天竟然碰上一個硬茬子,丁醒是為了救人才潛入進來,只把他當成了魔修,執意追打到底,偏偏丁醒的神通又邪門,也不知施展了什么法術,竟然能在附近布置一層層的無形氣壁,不止能攔截法器,也能把他的逃遁之路給堵嚴絲無縫。
他感覺自己像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到底該往哪個方向逃呢?
他環顧一望,見前后左右,還有頭頂,各自懸浮一柄紙人,正一步步朝他合圍,他索性一咬牙,決定硬拼一場。
先在胸口打了一張護身符箓,在身外架起一層綠色光圈,又在光禿的腦門上飛快一拍,頂出一枚巴掌大的圓盾。
他剛剛做好這兩層防御,剛才斬斷閃鏈梭的紙兵已經到了跟前,雙手舉刀過頭,迎著面門劈斬下來。
這駝背老者見著刀光,不由縮了縮身子,頭頂圓盾急忙隔空移位,拉出一片片盾影,像是能夠自動護主般,無論紙刀斬向哪里,圓盾都能精準的懸在哪里。
叮!叮!叮!
紙刀持續劈斬四五次,次次都被圓盾抵御下來,不過盾面卻是顯露了裂痕,靈性已經出現了損傷。
駝背老者此時已經是心驚膽顫,一見圓盾的防御力減弱,二話不說又拋出一枚火紅色靈印,懸漂在身側,化出一團灼燒的火球,轉燈一樣圍著他旋轉,帶起一層熾熱火環。
這一次祭寶多少有些效果,紙兵像是畏懼火焰,集體后退了十余丈,一下拉開與他的距離,那具持刀紙兵也想遁走,他卻怒聲哼了一句:“砍了老子這么多刀,盾牌幾乎打廢,你就留下來,替給老子效力吧!”
說罷抖了抖手腕,托起一枚墨光閃閃的法尺,對準紙兵頭顱狠狠一砸,竟是一尺把紙兵打落地面,原本丈許高的紙身瞬間縮形,變為初始的小紙片。
駝背老者伸手捏起紙片,收入懷里,爾后冷冷望去丁醒:“你毀了老子的寶梭,老子讓你拿一具紙人相抵,這很公道,如果你再不依不饒,老子必然要大開殺戒!老子這一柄落寶尺,連法寶都能落,你出一件寶貝,老子收……”
話未落音,忽覺一股強力籠罩身上,他猛的抬頭一看,見有一枚丈許大的巨斧,不知何時架在了頭頂,不容分說,一斧斬下。
他根本來不及做出絲毫反應,他也料想不到,這斧影是從何處打開,先前根本沒有一點征兆,就已經殺奔到了跟前。
這一斧威力極強,斧刃直接把駝背老者的投身劈為兩半,他也死的沒有一點痛苦。
丁醒望著他血肉模糊的慘狀,心想這老頭為什么在斗法時候要這么啰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