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沒事湊什么熱鬧?閃一邊去!”顧安宜橫著戰戟,并不想顧驚世來插一腳。
老二討厭歸討厭,若然今夜他和三哥都出了事,好歹虞國皇族還剩老二這么個獨苗。
顧驚世并不理他,他身上靈力乍起,全然是一副備戰姿態。
他是皇后嫡子,天生尊貴,永遠容不得外敵在虞國的土地放肆一分一毫!
權拓連正眼都沒瞧他們一眼,“一堆雜魚。”
“護著一個將太子變成傀儡的邪修,爾等不止蠢笨如豬,還眼瞎心盲!”
權拓此話一出,錦繡宮眾人皆驚。
將太子變成傀儡?這是什么意思?
邪修……他是說溫枯?
眾人驚疑不定的盯著溫枯,又看看從始至終都沒什么表情的顧驚鴻。
難怪……太子殿下近來都怪怪的……尤其是今夜,完全像具木偶。
可他們也不敢輕易下結論,畢竟在溫枯身上,他們察覺不到半點邪煞之氣。
然整個中原大陸,都容不得邪修!那是極其骯臟下賤之人,但凡出現,都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溫枯曾經只是頂著千年災星的名號,便已受盡世人唾棄。
若她還是邪修……恐怕都不用權拓親自動手,虞國人都會親手將她撕成碎片。
溫仙月聽此,當即騰的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南國公都沒能將她拉住。
“我曾親眼瞧見她用邪修煞氣和鮮血灌溉她的薔薇花,只是從沒有人信我,我敢保證……她就是邪修!”
“你們都被她騙了!還以為她是個連靈力都沒有的普通人!”
溫枯瞥了她一眼,是寒森森的一眼。
那一眼掃過去,溫仙月的心底都在發憷。
可她不愿意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
她伸著手,從自己的視角擋住溫枯的大半張臉,愈發的能將她和當初魅嶺山深淵和冥山石棺上那個紅衣女子重合起來。
即便她沒有直接證據。
可她有強烈的直覺。
“這世間,也唯有邪修才能將人制成傀儡!”末了,溫仙月又加了一句。
她站直了身子,“攝政王殿下,今夜的一切定然都是這邪修的計謀,為的就是挑起兩國不合,但凡兩國有大沖突,從中獲利的必然是她!”
“大家都知道,邪修最喜歡的就是殺氣,怨氣,陰氣!一旦再有大戰事禍事,還不得怨氣滔天?正好給邪修提供了修煉的基源!”
而后她又朝權拓信誓旦旦道,“攝政王殿下只需揭穿這個女人的可憎面目便是,不必因此與我虞國大動干戈,那般遭殃的必然只有兩國百姓,豈不是正中這些惡毒邪修的下懷?”
她也不蠢,順帶著給自己打上一個‘憂國憂民’的光輝標簽。
“閉嘴吧你!誰不知道你素來嫉妒溫姐姐,這是恨不得趁機將她弄死吧?”顧安宜差點一戰戟戳過去,扎死這個長舌婦。
他三哥喜歡的女人,絕對沒有錯!
他顧安宜愿意追隨的姐姐,也必然是個好人!
這一次,顧驚世站在了溫枯身邊,不管溫枯到底是不是邪修,那權拓顯然是對虞國威脅最大的,現在不是去追究溫枯的時候!
“呵~”就在一片嘈雜之中,只聽得溫枯冷笑一聲,那雙黑眸再度看向溫仙月的時候,儼然是鋒利的針芒,她說,“讓你茍命這般久,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