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蜮之外。
數十位穿著正裝的神官們已經沿著八咫鏡飛出的方向趕了過來,沒等旁邊的幾位驅魔人開口,他們已經看到了前方的異狀。
領頭的神官當即一揮手,在他身后,立刻有三位神官取下背負著如同裝飾一般的和弓,彎弓搭箭然后射出。
帶著破魔靈力的箭矢如同一道道強光一樣,瞬間穿透了眼前的小型鬼蜮,將其撕裂開來。
站在中間的張驕立刻顯露了出來。
旁邊的幾個驅魔人立刻喊道,“張桑?”
張驕沒有任何回答,呆滯的站在原地。
領頭而來的神官一眼就看到了他雙手緊握著的八咫鏡,眼中頓時一喜,朝著身后吩咐道。
“目標確認,就是他。”
身后的神官們也不做確認,立刻進入戰斗準備,他們取弓持咒,一張張符篆如同不要錢般的丟來,重重縛魔索從腰間取下,然后在如同雜耍般的拋甩當中,將目標捆縛起來。
帶著強烈破邪氣息的咒法、符篆、箭矢立刻傾瀉下來,站在其中的張驕頓時身受重創,數根閃爍著破魔靈光的箭矢貫穿胸膛,就連周身翻滾的陰氣也都消弭了大半。
一聲聲無形的慘叫聲從他身體中傳來。
張驕手腕上的貔貅一直蔓延在他身上的紫色光華立刻大放光芒,借此機會將他身上浮現出來的詭異重重鎮壓了下去,一直被體內三只陰靈糾纏住的張驕立刻恢復了幾分自我意識。
他朦朧間半嘔半咳的看著迎面而來的箭矢,還有些迷茫的眼神中立刻浮現出無數的血字,最終化為一個血色大字。
吉。
迎面而來的箭矢突然不可思議的擦著他的輪廓而去,張驕陰唳的看著眼前圍上來的神官們,無數灰白茫茫的如同濃霧一般的陰冷氣息,從他口鼻中噴出朝著前方蔓延出去。
眨眼的功夫,一道一人寬的灰白霧氣通道便出現在眾人眼前,一直蔓延到他們看不到的遠方。
張驕的身影立刻便被這道灰白霧氣所吞沒,瞬間消失在眾人眼前。數根捆縛在他身上的縛魔索立刻脫落下來,仿佛先前捆的是空氣一樣。
為首的神官看著消失在眼前的張驕以及他手中的八咫鏡,驚怒之下發出一聲大吼。
“傳令下去,派出所有人,找到這個被附體者,尋回八咫鏡。”
時間悄悄過去,一轉眼已經是兩個月后。
廣島縣事件帶來的影響還在持續發酵,整個東瀛上下都是一片震蕩。
先前的首相已經借著自己病重的口號宣布了辭職,平日里爭得最歡的兩位繼任者此刻都是閉口不言,紛紛表示自己對當首相沒有興趣。
廣島縣近兩百萬受到沖擊的民眾還在無助的等待著政府的救助,同時也在追問著真像。但內閣一直沒有發出相關事件的安置方法,關于真像一問就是左顧右言,再問就是鞠躬道歉,反正沒一個真實的說法。
整個東瀛的驅魔人可以說已經是傾巢而出,統統齊聚廣島縣內的各個地方,沒日沒夜的清理著可能殘存的妖鬼。
這一天,廣島縣盯田區。
春原司正討伐完兩只藏在居民宅附近的小妖鬼后,在路過一家便利店時,他看到有一道人影正坐在便利店外的太陽傘休息下,還以為是同行。
他作為一個才進入陰陽界的驅魔人,便下意識的的就走了過去,準備同前輩打聲招呼。
“前輩您好,打擾您一下,我可以坐在這里休息一下嗎?”他恭敬的問道。
坐在椅子上的人立刻回過頭,伸了下手示意隨便。
春原司立刻道了聲謝,然后坐了下來,然后悄悄的打量起自己這位沉默寡言的同行。
他,一頭快要齊肩的白發格外顯眼,再加上一片迷離好似沒有焦點的瞳孔,就顯得格外的詭異。
但春原司沒有在意這些,驅魔人中各種各樣的人多了去了,這次任務中比這位前輩還有怪異的多的人他都見了好幾位了,所以真沒啥好大驚小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