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一行人立刻往慈云寺中趕去。
定遠和尚早已等在寺外。
他看到郎帥令后,也沒有責問,反而客氣的將他們迎回寺中。
一行人稍作休息后,定遠和尚立刻帶著他們二人,將最后的兩名道子帶入到后山當中。
“阿彌陀佛。兩位帥令,會中祭三陽天尊之日就要到來,我們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所以貧僧就先不容二為暫做修整了,還煩請二位大人在外為我護法了,貧僧這就進去抓緊時間制香,待香成之后,貧僧再為二位大人接風洗塵,擺上佳宴。”
秦、朗二人立刻口稱不敢,然后目送定遠帶著兩名道子進入山腹當中。
等到山腹處裂縫合攏后,朗帥令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氣,他沖著秦帥令笑了笑,小聲說道,“還好還好,定遠大人還是好說話,要是遇到的是別的法主,怕是少不了要挨一頓訓了。”
秦帥令笑著搖了搖頭,然后沖外面招了招手,立刻就有和尚走了過來。
他吩咐道,“去給我和朗帥令整點吃食清水,不要太油膩,也不要酒,就普通的食物就行。”
和尚立刻領命前去準備食物。
秦帥令這才轉過頭對著朗帥令說道,“朗兄,今日有任務在身,咱們就吃點清淡的,以后在痛飲,可好?”
郎帥令自是欣然允諾,他一抱拳,豪氣的說道,“那就這樣說定了,我正好藏了幾壇好酒,他日不醉不歸。”
“一定,一定。”
兩人談笑間便已經到了半夜。
月上高頭,已是子時。
秦帥令突然聽到了一聲淅淅索索的聲音,他立刻站起身來,往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
這才發現,原來是一只老鼠正沿著浮屠底座跑了跑去。
他啞然一笑,正準備坐下時,忽然腦門好似受到了一記重創一樣。
忽然眼前一陣黑暗,雙耳嗡嗡作響,咕嚕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旁邊的朗帥令立刻奔到他的身前,大聲喊道,“秦兄,秦兄,你這是怎么了?”
秦帥令卻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像是植物人一樣的躺在地上,渾身稀軟。
黑澗寨的山洞中。
黑袍修士搖搖晃晃的取下印在人皮紙上的玉印,然后對準紙上的人影的下體,又是一印蓋了下去。
與此同時,山洞之中,兩頂插滿香蠟紙錢的素白色轎子,晃晃悠悠的飄了出來。
八個涂著猩紅腮幫子的紙人,抬著轎子,一搖一晃的走在山間,仿佛影子一樣,穿山過河,沒有受到半點阻礙,如同鬼魅一般。
眨眼的功夫,就已經飄出了幾十里的距離。
轎子當中,黑澗寨的大當家懷抱著一柄纏滿紅布條的鬼首大刀,臉上滿是殘忍而又期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