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歷幾場“劍禍”,哪里能學會飛行。
李楚又問道:“那要怎樣才能飛得慢點?”
“不要一次注入那么多真氣就好了。”杜蘭客答道。
李楚微微蹙眉,“可是我只注入了半絲靈力。”
這時。
那邊的婦人直接開口問道:“你就是余七安的徒弟?”
李楚這才將目光移向她,應道:“是的,您是?”
“我就是來找你的。”婦人這才點點頭,說出自己的身份:“我姓楊,我是郭小寶的娘親。”
……
偌大的房間里,空空蕩蕩。
寬袍大袖的娃娃臉少年俯身在地,雙手交疊,頭恭敬地擱在手背上,儀態虔誠。
房中的桌案與火爐都已經撤了,只有一側墻壁上懸掛著一副寬大的畫卷。畫上的圖案是一片水墨繪就的茫茫大海,風平浪靜。
可是隨著他的俯首等待,那畫面忽地變幻起來!
在蒼茫的大海上,狂風卷集著烏云,在烏云與大海之間……
出現了一道頎長的身影。
嘩啦啦一陣水聲,少年的鼻端嗅到了海的味道。
啪嗒。
一個有些濕漉的腳步踏在木制的地板上。
少年這才繃緊身子,用含著無上敬意的聲音道:“恭迎主上。”
他的身前,已憑空多出了一道文士打扮的身影,看樣子,竟像是從那畫卷中走出的。
房間的月色都潑灑在地下,一時間看不清文士的面孔,但是從那依稀柔和的輪廓線條可以看出,他的容貌頗為清秀。
“雪神令死了?”
文士并沒有喚起少年,而是徑直走到房間一側,透過窗子,眺望起外面的風雪。
“是……”
少年的聲音有些顫抖。
“其實,我倒不在乎他的性命。天底下想出頭的人多的是,我再找一個也就是了。”文士悠悠說道。
“可是玄冰簡丟了,這很嚴重。”
“主上!”少年立馬顫聲應道:“這……這也是難以預料之事。”
“你那么害怕干什么?”文士突然輕笑了下,“我是最講道理的,又不是你的錯,我當然不會怪你,起來吧。”
“是!”少年這才爬起身。
站起來才發現,自己的脊背已然濕透了。
他也曾經見過當代的魔門羽帝,都未曾如此害怕。只能說面前這一位,實在是他平生所見最冷血無情之人。
“但是玄冰簡必須找回來。”文士轉過身,“這件事你要負責,所有人歸你調動,包括我。只要有確定的目標,我可以親自出手。”
少年連忙頓首,“主上若肯出手,自然萬無一失。”
“哦?”
文士一挑眉,似乎是想聽他怎么說。
“玄冰簡放在雪神令身上,他可以用玄冰仙體掩蓋玄冰簡的氣息,避過玄武鎮獄司的探查,可在別人身上并不會有這個效果。屬下現在雖然不知道玄冰簡在哪里,可是玄武鎮獄司的人必然會知道。我們只要盯緊城玄武鎮獄司的人到來,那必然就是找到了玄冰簡的下落。”
少年立刻說出一大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