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玄冰簡尚在神洛城內?”文士思忖了一下,才問出一句。
“確定。”少年抹了抹額頭,“屬下可以算出玄冰簡在城內,卻算不出具體在哪里……可能是那個持有者的修為超過屬下,所以無法鎖定。”
“好,我相信你。”文士微微一笑,“我們為了將玄冰簡從玄武鎮獄司盜出,也付出了不少代價,如果就此丟失了,那是我絕對不能接受的。”
“屬下必定全力以赴。”少年再次頓首。
“另外,和北溟教派的交易,今晚也該收尾了吧?把雷龍寶寶給他們,讓他們趕緊滾蛋吧,我也不想再和這幫瘋子打交道了。”
“是的。”少年答道:“洛神館那邊,都已經準備好了。”
……
分觀前殿里。
李楚盤坐在蒲團上,略微有點緊張。
面前這個,按照余七安的描述,是一位險些成為過自己師娘的人。只是她最終在兩位追求者中,選擇了師傅那位姓郭的朋友。
這也直接導致了師傅與那位至交好友的分崩離析。
當年的情感糾葛,余七安并沒有講的太清楚。
大抵就是他們出山是背負著什么關乎九州興亡的重要使命,而那位好友在有了家室之后就退出了,師傅一人擔起了全部責任……
這類可歌可泣的故事情節。
對這位拒絕過師傅的女子,李楚也是充滿了敬意。
對面的楊夫人也是目光犀利,四下打量著分觀內的一草一木。
杜蘭客在旁邊陪坐。
她朝李楚問了一句:“你這孩子長得倒還不錯,怎么收了這么個這么又老又丑的徒弟?”
杜道長默默起身離開,蹲大門口放風去了。
狐女來上茶。
楊夫人瞄了一眼,“這小狐貍資質還行,道行怎么這么低?是不是心思都沒用在正地方,還是你這主人調教得不嚴?”
狐女夾著尾巴逃走了。
中途王龍七從外面回來,被她盯了一眼,頓時渾身發冷。
楊夫人當即問道:“道觀怎么還允許這種不三不四的人隨便走動?”
王龍七也夾著小尾巴溜走了。
李楚既驚嘆于她看人之準,又不得不答道:“他是我朋友,暫居于此而已。”
楊夫人看著李楚,搖了搖頭,“你居然和這種人交朋友,那看來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我要重新考慮對你的評價了。”
“……”
李楚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楊夫人,要不還是先說說……小寶的事情吧?”
畢竟這件事是師傅無比看重的事情,他千里迢迢到神洛城就是為此而來,終于等到了正主登門。
另外,也是希望楊夫人停下對道觀的審視。
換句話說。
別罵了、求求了。
提起兒子,楊夫人的目光也變得沒有那么犀利,甚至流露出幾分柔和。
“那個小癟犢子……”
“我想可能是因為他的極陽之體吧,被某些勢力很強的邪門外道相中。我一開始發現有人在監視我們,就發覺了事情不對,也與他們交過手,發現對方來頭不小,我就趕緊帶著他躲起來了。”
“我給你師傅的信也是那時候寫的,當時我尚且不知道對方是誰,就先帶著小寶隱藏了起來。但是對方似乎有精通卜算的高手,我們每次藏身的位置,總是能被找出來。我和他們斗了幾次法,最終還是敵不過,被他們把小寶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