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靈在帶柳復兄妹回來的時候,叮囑了不要說漏嘴。
只是柳復方才慌亂,心中又只信蘇越一人,這才開口便稱呼了蘇將軍。
蘇越拿過玉佩,見柳復手臂上浮現的血管也消了下去,點頭道:“應該無礙,你試試從我手中拿走這個玉佩。”
柳復聽話地上前一步,正想拿過玉佩,蘇越卻是將玉佩一收,制止道:“就從那里。”
“隔空拿?”柳復瞪大了眼。
“對。”蘇越解釋道,“你便想想自己是要拿這玉佩,它就會到你手里。”
“哦哦哦。”柳復眨了眨眼回過神,依照蘇越所說,做好了準備。
蘇越攤開掌心,將玉佩呈現在眾人眼前。
柳復聚精會神,只一伸手,那玉佩便飛到了他手里。
“誒!還真成了!”柳復面上很是驚喜。
“行了,”白梨拍了拍手站起身來,“玉佩既然認你,那我們的事兒就成了一半。”
李懷遠還在一旁癱著,心都沉到了谷底。
他自嘲地笑了一聲:“小白姑娘,你要的我都給你了。”
白梨哼笑道:“是啊,多謝李大人。”
說完,白梨轉過身:“柳復,你將這血牢中的妖,都放了吧。”
聽到白梨這句話,李懷遠渾身一震:“什么!”
白梨沒有理他,上前將自己方才看到的,李懷遠如何放那狐妖的手法,與柳復細細講了一遍。
柳復喏喏地點頭,只是不懂咒語是何。
可是等他以指腹摩挲玉佩,上面顯現的符文,他竟然全都看得懂了!
見柳復離釋放血牢中的妖僅一步之遙,李懷遠只覺得自己渾身都被冷水澆透。
他撐著站了起來,想朝柳兒撲去。
這屋中,如今李懷遠能打得過了,只怕也只有柳兒了吧。
若是能以柳兒要挾……
只是還沒等柳復出手,蘇越已然一掌將李懷遠打到了屋角。
咚地一聲,李懷遠這下可爬不起來了。
柳復看了一眼李懷遠,心中只覺得痛快。
他貪財好色,為著這一點私欲,多少妙齡少女折在他手中。
這血牢中的妖也是被李懷遠折磨了十幾年幾十年,與他販賣糟蹋的少女又有和不同。
柳復這般想著,將血牢中的妖一個接一個地放了出來。
隨即也不過幾息的功夫,一個接一個的妖,都出現在了廂房里。
李懷遠看著這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無邊無際的恐懼涌上了心頭。
“不要……不要……”李懷遠拼命往角落里縮,可已經無濟于事。
不僅柳復明白,李懷遠自己更是明白。
他對這些妖天長日久的折磨,有朝一日落到他們手里,只怕死都是一條慈悲的出路了。
那頭李懷遠被傷痕累累的妖里三層外三層地圍著,突然之間慘叫響起。
他的結局已經可想而知。
而這邊的柳復卻是咦了一聲,指著玉佩道:“蘇將軍,白姑娘,這只狐妖……我放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