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別這么緊張。”方正來到月憫的房間。
知道月憫的兄長是方正,城主府府里人絲毫不敢怠慢。
有姿色不錯的丫鬟給月憫換過衣服,清洗過身體,打扮一番。
此刻月憫不負之前臟兮兮的樣子,非常秀氣繼承她娘的美貌,只是那占據半邊臉的黑痣稍微破壞這份美感。
月憫清醒過來,就一直保持著警惕,待看到方正,她警惕心依舊沒有放下。方正瞧了,直接走上去,摸著她的小腦袋,月憫慢慢的放松警惕。
“走吧,出去逛逛,你娘親也該下葬了。”方正牽著月憫的手,找上了城主,“我義妹娘親去世,需要一場盛大的葬禮。”
“是大人。”城主深深看了一眼,此刻他深知一件事,月憫再也是他得罪不起的。
“要不要去看看你母親?”方正帶著月憫來到了一間空曠的屋子,里面擺放著一個上好楠木的棺材,方正抱起月憫,月憫看著棺材中的娘親頓時哭了起來。
方正沒有人阻止,也沒有出聲安慰,就讓月憫哭著,將所有情緒發泄出來。好一會月憫才哭完,她認真看著方正。
她剛想跪下,方正阻止道:“不必如此,你是我義妹,這是我應該做的。”
說著,方正揉了揉月憫的頭發,這次月憫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但嘴里還是說道:“兄長,不要弄頭發都亂了。”她卻沒有伸手阻止。
葬禮的消息傳到周家。
周家家主瞬間眉頭一皺。昔日他兒子周宏被打,周家家主聽完柳能介紹,按耐住想要報仇的心思,他也沒想著去道歉。
但此刻他的心徹底慌了。
昨日方正與任恭的戰斗,他是看在眼里,方正能輕松把任恭干掉,那意味殺掉他們將會更加輕松,他們周家根本罪不起。
周家家主也沒有立刻采取行動,他心里還抱著僥幸的心理,那月憫怎么可能會得到方正的看中。更為重要的是他舍不得自己的獨子。
但就在剛才他得到葬禮的消息,他有懷疑過這消息,很快就否定了,城主那老家伙根本不敢用裂天宗的名號。
“給我把那逆子帶過來!”周家家主發怒道。
還在美人窩里的周宏一臉不爽的被帶到了周家家主房,嘴里還呼喊著:“老爹,你找我做什么,不知道兒子在忙嗎?”
聽到此話,周家家主手中多出狼牙棒:“你娘死的早,你的爹我深感愧疚,對你多次溺愛,沒想到竟然將你養成這么不成器的東西。
今天若不好好教訓你,遲早我周家得毀在你的手上。”
啪,咔嚓,啪,咔嚓!
那是另一條腿骨骼斷裂的聲音。
翌日城中的一座空府邸被用來準備月憫娘親的葬禮,方正與月憫換上了白裝,月憫跪在棺材前,方正則是接待著眾人來燒香。
有著前天方正與任恭的戰斗,天水城有頭有臉的都來了,都借此送上厚禮,想攀登上反正。
“周家周家家主攜帶此子來燒香。”有仆人在門外喊著。
原本跪著的月憫渾身顫抖一下,眼中露著濃濃的寒意。方正心里一嘆,把月憫拉起,一同去看看周家家主,看對方到底耍什么手段。
若是鬧事,他不介意干掉周家,來安撫月憫。
“本人周家家主,攜帶逆子拜見裂天宗大人。”周家家主態度極低,見到方正連忙拜道。
“這逆子昔日沖撞大人義妹,說些污穢之話,我已經打斷他的另一只腿,還請大人原諒我這位逆子。”周家家主指著周宏,此刻周宏面色蒼白,雙腿已經斷了。
方正沒有回答,而是看向月憫:“你覺得怎么樣?”
“打斷他的第三條腿。”月憫咬著牙道,昔日那污穢之語,她記憶猶新。
周家家主頓時有些遲疑,方正目光變了變:“月憫的話,就是我的意思,周家家主你看著辦了。”
周家家主看著周宏有些驚恐的眼神,拿起仆從遞過來的刀,就是一劃,淚水與血水散在了地上,周宏徹底的昏了過去。
“大人,可否允許小的先回去?”周家家主一下子蒼老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