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從懷里摸出來兩塊銀子扔過去道:“那就這么定了。你去買點肉干什么的,當束脩之禮。過幾日我和朋友們一起吃個飯,吃飯的時候你也跟著去,就在眾人面前獻束脩為禮,拜師。一來叫他們日后不能再把你當饅頭,二來也省卻許多麻煩。”
接過銀子,掂量了一下,想著日后這錢是要還的。平日里吃喝跟著三爺混一混倒是沒什么問題,但拜師的束脩禮,這可不是小事,這錢可不能白用。
裝著心思,稽首謝過。
劉鈺起身笑道:“那你就先住下吧。我得回內院了。我不是你,我心里現在還沒一個姑娘,又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家里既有,那也不用勞煩自己的手了。”
待劉鈺出了門,饅頭看著劉鈺的背影心道:“三爺果然適合當老師。平日里整日教育我,要把人當人看,不可以做‘用之物’。說的大有道理,可做起來……又完全不是一回事了。你既心里沒裝著雨燕,那不是用‘物’嗎?老師就是可以給別人講道理而自己不用去做的人啊,嘿嘿。”
…………
進了內院,雨燕趕忙迎了過來,一如從前的從前,服侍著換了衣衫,臉色沒有半分的羞紅。
前幾日劉鈺回來,想著去奴兒干都司前那一晚的荒唐事,難免臉紅心跳。可這幾日荒唐已成習慣,倒是連臉紅都省了。
“三爺,今兒齊國公的二公子差人來了。這一次倒是沒像上一次那樣打平和拋的啞謎,而是直接差人來傳話,說是這些天他們一直困在武德宮刷宿日,明日休沐,約你一起出去喝酒。他做東,為三爺接風洗塵,也算是慶賀三爺授了上輕車都尉的勛。”
“哎呦!”
劉鈺一拍腦袋,把雨燕嚇了一跳。
“三爺怎么了?”
“沒事沒事,聽你說平和拋,想起來一件關鍵事。”
上一次田平這廝騙自己去他家搞翻譯事的時候,就用福建的大柚子做引子,說什么果中俠客、十年一劍。
雖不太知道齊國公和福建節度使是怎么個交情,但肯定比自己家的關系深。
自己正要找一個懂日本話的人,福建商人多有經琉球去長崎的,這事兒拖田平去辦,正得其人。
“妙哉!”
心里痛快,嘴里就忍不住叫了一聲,一把攬過在一旁的雨燕,直白問道:“你洗過澡了沒有?”
經歷了幾天的荒唐事,雨燕也漸漸放得開了,少了當日的羞澀,多出來幾分入媚的輕韻。
既不是聲若蚊蠅地羞紅著臉嗯一聲,也非是直接去收拾床鋪,而是附在劉鈺耳邊,故意吹著暖氣癢著劉鈺的耳垂,小聲道:“早就洗過啦。”
耳垂上的麻癢,讓劉鈺忍不住顫了一下子,就說了倆字。
“睡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