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劉鈺罵了一聲,一溜煙跑到了武德宮。
守衛的見劉鈺神色匆匆,正要斥責,一看是穿著勛衛錦服的劉鈺,頓時閉了嘴。
“來人啊!國子監的和咱們的人打起來了!”
扯著嗓子這么一喊,幾個正在那練騎射的一聽,匆匆跑過來,一看是劉鈺,更是來了精神。
自從劉鈺從北邊回來,在武德宮里是獨一份的還未學成就有了勛位的學子,自是贏來了不少尊重。即便以前那些多看不起勛貴子弟的,也對劉鈺高看了幾分。
跟著劉鈺一喊,那些本就不怕鬧事的公侯子弟紛紛沖了出來。武德宮下舍正在讀書的一些人也都圍過來,喊道:“在哪呢?”
“走!”
呼啦啦吆喝了六七十號人,后面的人也都趕緊跟上。
武德宮就和國子監隔了一條街,劉鈺住的小屋也在這里不遠,六十多號人往外一走,旁邊看熱鬧的紛紛讓路,知道今日又有熱鬧看了。甚至一些人已經開始吆喝賭局了。
沖到小院的時候,里面的廝打剛剛結束。
饅頭的發髻被扯開,臉上被國子監的學子撓了幾道血痕,鼻子也被打出了血。被那幾個人掀翻在地,正用腳猛踢。
饅頭的旁邊躺著一個國子監生,襕衫未碎,可是肋骨八成是折了,躺在地上殺豬似的叫。
劉鈺恨得牙根癢癢,這時候人手既多,拿出戰場上的氣勢,吩咐幾個人把守住了院墻,自己帶著十幾個人沖進院子。
離著老遠就飛起一腳,把一個正在那毆打饅頭的國子監生踢出去老遠。其余人也都圍上來,拿出武德宮里摔跤舉石鎖的本事,頃刻間就把那六個沒躺下的人抓住。
“沒事吧?”
“沒事,先生。”
饅頭從地上爬起來,揉著被指甲劃破的臉,站到了劉鈺旁邊。
被抓住的人中有人喊道:“以奴仆之身而毆國子,這是大罪!縱然翼國公府蠻橫無理,庇護家奴,我等……”
啪!
饅頭沖上去就是一個大嘴巴,拿出了十二分的力氣,抽的那個人的半邊臉直接青紫起來。
“奴你娘了個嗶!”
饅頭吃了虧,本就來氣,聽這人又說他是奴仆,心里的那點火氣全都點了起來,反手又是一個大嘴巴抽過去。
劉鈺拉開了饅頭,盯著這六個人,沖著同窗們拱拱手道:“哥幾個,多謝了。來,把這幾個人拉到外面去。”
也不管還躺在地上叫痛的那個,一群人架著這六個人出了院落,遠處一個報信的國子監生飛也似的朝國子監跑去。
劉鈺咬著牙,從左邊開始,每人上來就是兩個大嘴巴。從左邊抽到了右邊,問道:“剛才我聽有人喊我奸賊?誰喊的?誰喊的?”
問完之后,沒人回答,劉鈺舉著手隨機挑了一個,又是兩巴掌。
“我喊的!奸賊!奸賊!誤國之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