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團的兵力,外加工兵和一部分輔兵,這也是參謀部推論出的合適人數。
如果準噶爾部大軍在此,肯定是想要吃掉劉鈺的萬余部隊的。
一個團加工兵前出,不算輔兵的戰斗力,也足以抵抗準噶爾七八千人的圍攻,大軍就相隔不遠,一旦支援準部就只有跑路。
若是小部分兵力,打不動,也不敢打。
若是準部的主力在此,不會為了一個團的兵力暴露戰略意圖。
劉鈺不著急。不管準部的主力在沒在這,他都在等天氣更暖和。
一旦準部的主力在此,要在擊潰準部主力后,迅速翻越阿爾泰山,追亡逐北,學霍去病掠奪牛馬為補給,一路殺到準部腹心。
他要確保擊潰主力后,直接能翻山。
而不是擊潰主力后,山上的雪還沒融化,以至于眼睜睜看著準部殘兵跑路。
準部可以不惜生命冒著大雪翻山,他要靠青州軍打滿全場,不會冒這樣的險。
得了劉鈺命令的吳芳瑞帶著第四團和工兵部隊,前出到預定的地點后,專業的工兵部隊開始指揮輔兵筑城。
團主力在外警戒。
有專業的工兵,筑城的速度很快。
在他們筑城的時候,許多雙眼睛在盯著這座新筑的與大城互為犄角的小堡壘。
讓小策凌敦多布厭煩的青州軍輕騎兵每天都神出鬼沒,他也只能領著百余人的親隨前去觀察這座新筑的城。
看著已有雛形的城墻和棱角,小策凌敦多布的臉色極為難看。
亞梅什湖要塞的圍城戰,讓他記憶猶新,那種絕望感,至今不能忘卻。
“這些漢人很會筑城。那個劉鈺簡直就像是個土撥鼠,他手底下的兵也是土撥鼠。如果讓他們翻過了阿爾泰山,筑這樣的城,我們怎么辦?”
原本在七河流域阿拉木圖駐扎防御哈薩克的鄂托克宰桑,一個名叫達林的蒙古貴族也是憂心不已。
這一次,大汗豪賭了一場,連壓制哈薩克、駐扎在阿拉木圖一帶的兵也調了過來。
現在看來,隱藏的很成功,哈薩克人并不知曉這一次調兵。
可是時間越拖下去,也難說哈薩克人會不會趁機起事。
這對噶爾丹策零而言,也是一場豪賭。
一旦賭輸了,不要說大順的擠壓,西邊的哈薩克、土爾扈特人,都會立刻如同餓狼一樣撲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