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笑妤見她還是什么也不說,并且有人已經注意到她們這里,礙于顏面,只得作罷,她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妹妹了。”
她說完這話,就帶著娉蕪轉身離開了。
一步還未邁出,卻聽見身后的傅晏清冷聲道:“我最討厭無關的人和我套近乎,所以麻煩遲小姐,別再一口一個妹妹,恭王府與將軍府并無親戚關系。”
她的聲音有些大,這話一出,原本很多注意到她,想來和她套套近乎的人,立刻收回了心里的小心思。
笑話,堂堂將軍府大小姐都沒在傅晏清那討著好,他們再上去討死?
遲笑妤腳步一頓,卻忍住什么都沒說,轉身離開。
傅晏清討厭別人跟她以姐妹相稱,什么時候都討厭。
經過遲笑妤這么一鬧,傅晏清更加待不下去了,她想著,等宴席進入聊天的時候,她就找個機會離開,她人已經來過了,大家也都看到了她,傅寒霆也不能再說什么。
傅晏清雖這么想,但偏偏天不隨人意。
正當宴席快進入把酒言歡的步驟時,宴上卻來了個不速之客。
來人正是幾日未見的葉煥,他今日換了一身黑袍,衣襟上繡著代表皇室身份的祥云圖,腰間佩著一塊代表皇子身份的玉佩,甫一出現,眾人就猜出了他的身份。
當今圣上的子孫并不多,在場的人也見過皇子公主,但只有一個皇子,是從未出現在京城的,而眼前這個人,身上有皇子的玉佩,又是一副陌生面孔,眾人略一思索,便猜出了這人正是從小養在邊境的七皇子,葉煥。
人群中掀起一陣切切私語聲,葉煥卻置若罔聞,徑直朝傅晏清走來。
傅晏清眼睜睜看著他坐下,竟連一句阻止的話都說不出來。
葉煥坐下后,理了理衣擺,扭頭看向傅晏清,道:“傅小姐,好久不見。”
傅晏清微張著嘴,嘴邊的話絕不能說出去。
去你的好久不見,說的誰想見你這個瘋子似的!
葉煥不知她心中所想,禮貌一笑,道:“我聽聞葉世子還在府內養傷,傅小姐身邊的位置應該沒人,這才坐下,傅小姐不會介意吧?”
你坐都坐了,還來問我介不介意……
傅晏清環視了一眼整個場地,發現確實只有她身邊的位置是空著的,而傅寒霆正游走在眾人之間,根本沒注意到她,更別說幫忙安排位置,只得道:“不介意。”
葉煥微笑著跟她說了句謝謝。
葉煥坐下后,慢慢開始有人過來跟他說話,他對每個人都笑著回答,禮貌得體,眾人一時覺得他面容和善,于是又越來越多的人過來和他交談,就連原本和人聊得正歡的傅寒霆都注意到了他們這里。
他悄悄地摸到傅晏清身邊,戳了戳她,“他怎么來了?”
傅晏清也是一臉訝異,“你沒叫他?”
傅寒霆道:“我跟他又不熟,叫他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