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將軍下意識地回避,在他靠近的那一剎那,副將軍聽見了一聲冷漠、沒有任何起伏的聲音。
“對世子不敬者,死!”
此人三番兩次一口一個“小人”、“卑鄙”稱呼葉淮止,涼孺早已看他不順眼,正好林徹的那句話就是告訴他們可以動手了的意思,涼孺便不再忍著,毫不留情地向他襲去。
他這突然發難,苦了副將軍,倒是輕松了夏侯軼。
夏侯軼看著他們突然窩里斗起來,一臉警覺地看著他們,生怕這是他們使的詭計,目的就是想讓他放松警惕,而后趁機擊倒他。
不過他顯然是多慮了,兩人你來我往,根本就沒看過他一眼,反倒是他,看著和副將軍打成平手、還毫不費力的涼孺呆住了。
最后還是林徹趁著間隙走過來,一掌拍醒了他。
“小侯爺不必擔心,那是我們的人。”
夏侯軼愕然地看著他,“你說什么?那個又是葉淮止的人?”
林徹莫名其妙地點了點頭,不懂他在驚訝什么。
世子的人又怎么了?這個年頭,誰還沒有一點自保的手段?
夏侯軼的嘴角抽了抽,分不清是嫉妒還是真心感嘆地道:“你們世子手下的人還真是藏龍臥虎,竟然能和北延的副將軍打成平手,之前還和他們副將軍關系不錯的樣子……”
林徹笑了笑,一劍擋下迎面而來的一擊,道:“那是自然,論單打獨斗,就連涼樾也不是涼孺的對手。”
夏侯軼這時候才知道那個人的名字,驚訝道:“他是隱衛?”
林徹忍無可忍地白了他一眼,語重心長地道:“小侯爺,我們這是正在打仗,您專心對敵,有什么疑問等以后屬下再為您解答,行嗎?”
夏侯軼眉梢一揚,裝作什么也沒發生一樣,轉過身去繼續殺敵,仿佛什么也沒發生。
而涼孺和副將軍那邊,因為涼孺突然發難,副將軍震驚的同時,也回味過來到底發生了什么。
他驚呼道:“你竟然是內奸?!”
涼孺輕笑一聲,手中的劍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刺向他,“內奸?我把這叫做深入敵營。”
副將軍立刻專心應對,冷著臉色問道:“軍中可還有你的同伙?”
那一劍的角度實在詭異,就算副將軍竭力去躲,也還是被刺中了肩膀。
血液汨出,在冷風中很快凝固,粘膩膩的粘在肩膀上。
涼孺冷笑著繼續攻擊他,“副將軍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他的語氣輕慢,副將軍卻不惱,并且忽然笑了起來,“聽你方才說‘世子’,怎么?你是葉淮止的人?葉淮止一個皇室的附庸,他能給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