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饑餓營銷,腦海里的什么各種想法,都擰不過張阿蘭一直纏著陳溫,讓她做荷包做快一點。陳溫稍稍有點兒拒絕的意思,張阿蘭就各種撒潑打滾都用上了。
最后纏的無法,陳溫就依她了。
想著,就依她這一回。
后來就又做了十多個左右,陳溫沒布了,想著,這回張阿蘭總會放過自己了吧?!
結果,張阿蘭還親自去買了布回來,讓陳溫接著做。
連著做了不下三十個荷包之后,陳溫嘆了口氣。
她覺得自己好像是張阿蘭的勞動力,張阿蘭好像無良奸商,一直欺壓她。當然,不僅僅只有陳溫有這種感覺,連劉銀杏都有這種感覺,因為她不能隨時隨地去書院見張高征了。
不過,張阿蘭好像打了雞血一樣,對賣荷包這件事情特別熱衷,因為一連幾日都嘗到了甜頭,只要拿出去賣的荷包,都能通通賣出,風生水起的,她更興奮了。
她都膨脹了,至此之后,指使陳溫和劉銀杏也非常的順手。
今日,陳溫斷斷續續做完三個荷包,就甩手不干了,像只咸魚一樣,躺在兩個椅子上,然后不知不覺天就黑了,她翻了個身,站起來,往外看去。
張阿蘭還沒有回來,自然,方姐也沒回。
“阿蘭怎么還不回?”劉銀杏單手撐著下巴,眼巴巴地望著桌子上的飯菜,都快涼了。
陳溫也好奇,平日這個時候,賣完荷包的張阿蘭總會跟著方姐回來,今日……
“該不會遇到什么事了吧?”陳溫講完,“呸呸呸”了三下:“不會有事的。”
她呸完,聽到外面的聲響,一看,就看到了張阿蘭和方姐回來了,只不過張阿蘭的神色頗為懶倦,失落,提不起精神。
“阿蘭!”
張阿蘭抬頭看陳溫一眼,又低頭,把手往身后背了背,把東西藏好,不讓陳溫發現。
但什么都瞞不過陳溫的火眼金睛,等方姐回到店里后,陳溫直接繞到張阿蘭身后,扯下她藏起來的荷包。
張阿蘭原本是想跟她爭搶的,手剛碰到荷包,又縮了回來。罷了,反正已經被陳溫知道的,她搶回來做什么。
陳溫低頭看了眼,就知道了。
今日帶出去五個,結果一個不多一個不少的全部帶回了。
“今日沒賣出去?”
“嗯。”張阿蘭誠實地點了點頭,臉頰有些泛紅,惱的。
每日來吃面的人也不算很多,大多也不是什么新鮮的面孔,買過荷包的,少有人會再買。她賣了許多天的荷包,有需要的,想買的,喜歡荷包的人,早就買過了。
只是她沒想到,荷包賣不出去的這一日來的這么快,最少,最少怎么也得再撐幾日吧。
張阿蘭覺得有點點遺憾。從今日起,她就不能像往日那樣把荷包全部賣出去了,她還讓陳溫和劉銀杏做了那么多的荷包,結果還堆積下許多,白做了。
她緩緩的嘆了聲氣。
陳溫拍了拍張阿蘭的肩膀的:“嘆什么氣啊?這不是正常的嗎!”
大家一時貪圖新鮮感,不是什么長久之計,所以她才想搞饑餓營銷,物以稀為貴嘛,一下子都拿出來,反倒沒什么感覺。
張阿蘭別開陳溫的手:“讓你們白做了,我們還有那么多荷包。”少說也剩三十個。
陳溫失笑,搖了搖頭:“什么白不白做的,只要做出來,總會有人要的,只是沒找到途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