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工作服不能再選黑色,雖然耐臟,但唬人,白色也不行,容易臟,所以陳溫左右掃視一眼,就定下顏色。
雖為酒樓,借酒消愁,但不能讓客人看到員工烏漆嘛黑的一片,愁上更愁。
為了讓張花花更直觀地看清藍色是這么顏色,陳溫走到一個衣架旁,指著一個衣架子上的裙子說:“就是這個顏色。”
她新做的褶裙,藍白相間,沒有過多的繡花,像天空那般明亮。
張花花眼睛一亮,猛地站起來,再一次用力過猛,不過她沒有在意,把手里的水杯隨意地放在桌上,蹲下身子,去輕輕地拿起褶裙一角。
她剛才沒一細看這里的衣裳,因為上回看過了,這被陳溫一指,她眼睛都離不開了。
她喜道:“你什么時候新做了款式?”
“不久前。”
“我的工服真的會是這個顏色嗎?”
“你喜歡的話,就定這個顏色。”
一下子定好,她就可以去布莊選料子,把王五的衣裳料子一并買了。那不得不說,張花花來的還真是時候。
“滿意滿意!”張花花笑得合不攏嘴,想一想自己穿上好看的模樣,恨不能現在就把衣裳拿到手。
“那你選選款式?”
陳溫從抽屜里拿出一疊紙,上面都是她的稿本,全是女子的款,所以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等我改日畫了男子的款式,送上門去給你過目?”
昨夜回來時間匆忙,沒有事先畫好,之前她也沒想過做男子的衣裳,自然也就沒有畫了。
張花花依依不舍地放下手里的裙子,站了起來,去翻這稿本。
聽到陳溫說還要特意畫男子的款式,搖頭:“不必,男子的衣裳就最普通的吧,男子穿得花里胡哨要干嘛。”
酒樓里就她和小十一是女子,女子穿得好看才最重要。
陳溫遲疑了下,問:“需不需要再問一下人家的意見?”
“我全權負責,我排板定下的,他們不敢反抗。”
陳溫:“……”花花姐霸氣。
張花花則是想著,小一到小十包括她爹,那幾個糙漢子,懂什么美?自然自己定了。
陳溫合上本子,飛快地算了價錢。
“一共三十六兩,花花姐是貴客,算你三十三兩可好?”
張花花滿意地挑眉,話也不說地就掏錢,把錢放在桌上。
就這樣,確定好了款式,定好特殊要求還有時限,張花花攤開手說:“那我就先走了?”
陳溫拿起幾張紙幣和幾兩碎銀,笑著說:“花花姐慢走。”
張花花也笑著點點頭:“來日再見。”
張花花轉身離開,陳溫就直接坐下,拿了鑰匙,開了小抽屜,把錢放進去,這時候走到門口的張花花回頭。
“我昨晚……”
陳溫手一頓,抬頭看她。張花花看她眼神奇怪,久久不說話,陳溫眼一跳,她該不會想起昨晚的事了?
然而張花花抿了抿唇,只是頗為不好意思地說:“我昨晚沒發揮好,下回咱繼續喝。”
她就不信了,喝不過一個小姑娘!一定是她昨晚喝得猛了,她一定能喝贏的!
陳溫忍俊不禁,笑彎了眉眼。
“你笑什么?依不依?”
“依你。”語氣寵溺。
這回張花花滿意了,頭也不回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