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一段路,就見這位禿頭中年警察,就堆著笑喊道:“誤會,誤會啊王公子!這些都是誤會!是底下的兄弟們沒眼力,沖撞了王公子!”
“我王角,這位警官,不知怎么稱呼?”
“鄙人姓陳,名冠東,忝為番禺縣警察局副局長一職。呵呵……這些都是誤會啊王公子,鄙人這次負責搜查貨運總站藏匿的亂黨,昨天才奉命又從局里抽調了一些心腹,他們也是剛出番禺縣,沒見過世面,沖撞了王公子,實在是罪過……”
“陳、陳冠東?!”
“哎呀,莫非王公子聽說過鄙人?”
“倒是有所耳聞……”
“哎呀,幸會、幸會,鄙人一向與人為善,在江湖上,也算是略有薄面。想必,也是王公子無意間聽到了鄙人的一點點傳言……”
“陳局長。”
“副,副的,副局長……”
“都一樣。”
言罷,王角看著陳冠東,道,“陳局長,我現在要去京城,這輛車,是‘威尼斯人’總經理劉總給的面子。既然陳局長是要抓捕亂黨,那我也不能太過分,這樣吧,陳局長派人去車上搜一搜,看看,有沒有亂黨。”
“哎,不必,不必!”
陳冠東連連擺手,“王公子‘狀頭之才’,將來必是帝國精英,我皇唐天朝的棟梁,怎可能會有亂黨混入其中?王公子,這些,都是誤會。絕對都是誤會。”
說著,這位番禺縣警察局的副局長,招了招手,就見兩個腰間別著手銃的披甲警察走了過來,手中還端著托盤。
“舟車勞動,旅途遙遠。正所謂,窮家富路。王公子前往京城,總有些許開銷,鄙人多了沒有,少備盤纏,只為交個朋友。”
“陳局長,這就不必了吧。”
“噯……王公子,這都是鄙人的一點心意啊。”
點頭哈腰的陳冠東拍了拍心口,然后又道,“當年臨漳山紀天霞,有‘千里送鵝毛’之舉,時人皆言‘禮輕情意重’,可謂美談。如今鄙人,不過是照貓畫虎,有樣學樣。王公子只要不嫌棄鄙人粗陋,便時極好……”
“……”
你他媽當什么警察局副局長啊,你這樣的人才,去拍電影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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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必須得火啊!
王角是徹底的服了,這年頭,這是什么妖魔鬼怪都有啊。
不過有一說一,陳冠東這么一操作,還真是挺好使的,賠禮道歉、挨打立正,該做的都做了,而且盡管現在月臺上沒什么人,但也算是大庭廣眾之下丟了人。
這傳揚出去,他想要副局長轉正基本沒戲。
有損朝廷威儀么。
可還別說,正因為他能有損朝廷威儀,這番禺縣警察局的局長,指定很看重他。
只有不是真有人要搞他,否則今天的事兒,干了也就是干了。
完了王角這邊還得謝謝人家,畢竟,人家是公器私用,原本是抓亂黨來著,光明正大的業務,結果就是賣了你“王公子”的面子,亂黨也不抓了。
多大的臉面!
“陳局長。”
王角沖陳冠東抱拳行禮道,“等我放假返回殺龍港之時,路過廣州,一定去番禺縣登門拜訪。”
“哎呀!客氣客氣,王公子只要肯來,鄙人一定掃榻相迎……”
“好!”
人才啊臥槽,這尼瑪真是拍馬屁的精英,搗糨糊的骨干,這尼瑪在番禺縣當個副局長,簡直是屈才啊。
兩個警察手中托盤裝著什么,王角也沒看,反正上車之后,直接一盤送了郭威,給他壓壓驚。
王角現在就怕這貨受不了刺激跳車自殺。
不過轉念一想吧,這車速也不快,跳車相似也挺不容易的。
剩下的一盤,王角直接讓王國拿去記賬,給同行的護衛們,都均分了。
不用想的,番禺縣這種南都所屬之縣,有錢得很,不知道多少闊佬就是番禺縣出來的,王角在“寶珠椰子飯”殺魚的時候,見識過不少船,就是番禺老板的。
以番禺縣的鄉風、實力,陳冠東送出來的東西,必定是金條。
多大分量不好說,但只能是金條。
果然,等分錢的時候,護衛們都是爆發出了歡呼聲,等到火車開動之后,王角要了一杯茶,坐在那里思考一個問題。
那就是,如果陳冠東是真的追逐亂黨,那么,亂黨到了火車站……跑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