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要干掉沈安?”
“這里是汴梁,誰敢那么干,張八年會發狂,然后上天入地的追殺咱們。”
坐在地上的男子問道:“你說若是咱們弄死了沈安,張八年會不會叫人去刺殺咱們的官員?”
“肯定敢,否則皇城司就成了縮頭烏龜。”
男子搖頭,漫不經心的道:“可和咱們沒關系……嗯?”
他覺得眼角有什么東西動了一下,就偏頭過去。
一個小釬子高速飛了過來,本來是瞄準了他的太陽穴,此刻卻因為他的偏頭而變成了眉心。
小釬子扎進眉心里,圍墻上的男子聽到了動靜,就低頭看了一眼,然后腰腹用力,準備翻出去……
一個黑影正高速沖來,他必須要在黑影近身前翻出去,哪怕被人發現也好。
黑影的手一揚,一個繩套就準確的套住了男子的脖頸。
噗!
男子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他雙手抓住脖頸上勒的越來越緊的繩子,眼中不禁流露出絕望之色。
聞小種邊走邊收繩子,近前時,單膝重重的跪下。
噗!
咽喉遭此重擊,男子的眼睛翻白,劇烈的掙扎起來。
“這就是聞小種?”
就在隔壁一家的圍墻上,幾個皇城司的密諜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
“他躲在那里半個時辰,就等著這兩人松懈的一刻,這耐心……”
“他若是要刺殺誰,估摸著誰就得如芒在背。”
“該我們動手了!”
幾個密諜點頭,其中一人問道:“多少人?”
“九人。”
“地方!”
“榆林巷五人,寺橋四人。”
“發信號,動手!”
“啊……”
一個密諜仰天長嘯。
“動手!”
“動手!”
榆林巷瞬間就沸騰了起來,墻頭上,樹上,皇城司的密諜就這么大搖大擺的沖了出來。
幾個男子裝作顧客在對面吃東西,見狀他們把攤子一掀,有人一腳踢翻爐子,頓時引發了一場騷亂。
他們分開往兩頭跑,可皇城司的人卻堵住了去路。
幾個男子相對一視,卻不見慌張。
他們摸出短刃,兇悍的沖了上去。
“皇城司的人有弩弓啊!”
沈安覺得這些人挺蠢的,不,是很傻。
弩箭肆虐了一通,巷子里多了血腥味。
沈安看完這場追殺大戲,打個哈欠問道:“遼人要心疼了。”
“遼人在汴梁的密諜不少,可精銳卻不多,今日出來的都是精銳,少了他們,皇城司能省許多事。”
張八年站在沈安家的大門外,對于自己的手下動用了弩弓有些不滿意。
在他看來,皇城司就該以牙還牙,同樣用刺殺的方式來干掉自己的對手。
沈安卻很滿意:“能用弩弓殺人,就不要用刀槍。”
“可這有些示弱。”
既然是密諜,那就該悄無聲息,動用弩弓和軍隊有何區別?
沈安看著他,嘆息道:“是面子重要,還是麾下的命重要?”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