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邙山啊!”
尼瑪,用邙山為書院的名字,這讓人沒法不心慌啊!
“邙山上全是墳堆呢!”
“這誰敢來報名?說不準進去是活人,出來是死人。”
“還有,傳聞待詔教授的是雜學,那還能科舉嗎?”
“不能科舉還弄什么?沒人會來報名。”
“……”
眾人一哄而散,書院前又只剩下了沈安和學生們。
“貧道要回去了。”舍慧稽首道:“萬事開頭難,貧道在冷眼看著這個世間,看著道兄不斷的在影響著大宋。如今道兄再開書院,這便是開宗立派,此后當流芳千古,為世人敬仰。”
“不遺臭萬年就行了。”沈安覺得自己在走一條很艱難的路,但卻自信滿滿。
舍慧看了他一眼,“旁人忙碌,貧道會說他是在蠅營狗茍,不屑與之接近。道兄忙碌,卻是在為萬民謀福祉,為大宋開太平……道兄保重,但有所求,翻山倒海貧道義無反顧。”
沈安心中一震,正色道:“是,某不敢懈怠。”
舍慧稽首道:“道兄勉力。”
他轉身離去,身后跟著一群道士。
長袖飄飄,腳步輕盈。
“世間萬般好,不及門前樹……”
舍慧的歌聲悠揚,聽不到一點塵世的味道。
這才是真正的方外人。
沈安回身,就見一個太學的學生疾步走來。
這是啥意思?
沈安微笑著,學生近前后說道:“待詔,太學里喊出了些話……”
“什么話?”
離開太學之后,沈安本可以享受開山老祖的地位,可他一開邙山書院,這太學的開山老祖就變成了太學的對頭,為了政績,郭謙他們也會拼命。
學生用仰慕的目光看著他,“祭酒早上操練結束后,喊道:‘太學為國育才’。”
這是一個高姿態。
太學是官辦的學校,而邙山書院不過是野路子而已,換后世就是野雞學校。
太學有自己的發解試和解額,這是天下頭一份,就憑著這個,太學就能傲視群雄。
“辛苦了。”
沈安很和氣,學生激動的道:“待詔,學生想來這里讀書。”
呃!
這個學生大抵是沈安的忠實粉絲,不但來通風報信,還準備來給沈安當小弟……
“多謝你了。”沈安笑道:“不過你在太學已經學習了許久,驟然換地方,體系不一樣,對科舉沒多少好處。”
臨近高考去換學校,那可不是什么好主意,只會讓學生無所適從。
這學生焦急的道:“可他們說您這邊招不到學生……”
沈安看看左右,除去幾個看熱鬧的百姓之外,壓根就沒人。
“這邙山書院……邙山就是鬼山。先前還有道人來作法,可見里面有些厲鬼……這樣的書院誰敢來?”
幾個圍觀者臨走前的話讓沈安有些欲哭無淚。
后世干點什么都喜歡挑個時辰,這樣大吉大利。
可大家一結合書院的名字聯想了一下,瞬間就不好了。
臥槽!
邙山,道人作法……
你這開的是什么書院?
不過這只是調侃,大家的關注點還是在邙山書院能否招收到學生這個層面上。
太學在觀望。
京城無數人在觀望。
……
第三更送上,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