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鸚鵡今日怎么老老實實地待在家里了?
綠毛漸漸的熟悉了環境,也敢出去探險,只是一直沒尋到同類,很是寂寞。
“要成功,先發瘋,頭腦簡單往前沖……”
呃!
趙曙覺得這話耳熟,就看向了趙頊。
“這個……是書院里的話。”
趙曙點點頭,對沈安笑了笑,贊道:“難為你想那么些鼓舞人心的話,不錯。”
沈安一聽就樂了,“臣只是胡亂想了些,其實還有些更激進的,臣就等著以后再放出去,比如說……”
綠毛站在趙五五的肩頭,突然說道:“郎君你要做什么?”
它這話還是模仿了女聲……
瞬間沈安想死的心都有了。
趙五五低著頭,覺得自己也想死。
楊卓雪看了她一眼,不禁琢磨了一下。
趙曙的臉頰顫抖了一下,說道:“我走累了,家里的好茶弄了來解渴。”
“是。”于是楊卓雪帶著女眷去了后院,沈安在前院接待趙曙父子四人。
正堂里坐下后,莊老實親自去泡茶來,然后站在外面垂手而立,只是那腳不由自主的開始了顫動,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廝又在嘚瑟了,稍后說不得就會出去吹噓一番,說什么官家一家子來了我家做客,這份榮耀汴梁誰家有?
趙曙坐下后,看了一眼正堂的布置,然后問道:“遼國那邊你以為如何?”
大宋和遼人之間從斷絕歲幣之后,再無長久和平的可能,這個自覺趙曙還是有的。
這個題目有些大,沈安想了想,說道:“官家,遼國自從耶律洪基登基之后,實則就一直在走下坡路。耶律洪基崇佛沒錯,可靡費太大卻不妥。而且他還沒有識人之明,弄的朝堂里烏煙瘴氣的……”
“嗯。”趙曙點頭,“竟然任由外人散播自己皇后的謠言,耶律洪基確實是掌控不好朝局。”
張八年補刀道:“官家,那蕭觀音據聞對沈安頗為崇拜……”
這個老張,竟然這般揭人短嗎?
沈安難為情的道:“那只是謠傳,謠傳。”
他不知道蕭觀音現在已經把崇拜變成了傾慕,否則一定會崩潰。
一國皇后竟然傾慕于我,這是要作死的節奏啊!
耶律洪基惱怒之后,會不會派出無數人來刺殺我?
張八年陰測測的道:“還有西夏的梁皇后,上次在西北……”
臥槽!
沈安看了張八年一眼,心想老張你這是想和哥鬧翻是吧?
張八年冷冷的道:“皇城司的消息,李諒祚和梁氏已經不同宿許久了。”
沈安,這都是你造的孽啊!
趙曙不禁震驚了。
“這個……莫不是誤會了?”
西夏的皇后竟然和朕的臣子那個啥……這事兒,朕怎么就那么高興呢?
李諒祚小兒,如今你可還敢嘚瑟嗎?
趙曙表面震驚,心中卻極為高興,就喝了一口茶,被燙了一下。
“定然是誤會。”沈安不但心別的,就擔心媳婦兒會胡思亂想。
沈安趕緊轉回了話題,“官家,廢除歲幣,耶律洪基定然會認為這是奇恥大辱,他會屯兵邊境以作姿態……”
“姿態?”趙曙問道:“你還是斷定他不會傾國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