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趙仲鍼都很沮喪和不安,等出了大門時,沈安拍拍他的肩膀說道:“這就是老成,你要學著些。”
趙仲鍼茫然的回去,想著當初沈安找年輕中人的事,那時他還覺得不靠譜,可沈安卻說老人們更貪婪。
“遼人差點殺了他,他應當在使館前站著,羞一羞朝中的那些文武,順帶也洗刷一番自身的屈辱,否則他以后的腰怎么挺得直?”
趙仲鍼想起了他提議給遼人下毒被沈安否決的事,就小大人般的嘆息著。
趙允讓一口喝了茶水,然后眉頭舒展的道:“不過哪來那么多的年輕俊杰,當年啊……”
趙仲鍼知道祖父在輕視沈安,就說道:“翁翁,包拯讓沈安不許亂來,不然他肯定會報復。”
不知怎地,趙仲鍼老是覺得沈安并非是外表的純良,所以對他信心十足。
趙允讓揮揮手,漫不經心的道:“少年而已,有幾個折家將?有幾個楊無敵……”
……
夜深人靜,遼國使館最好的一間臥室里,使者盤腿坐著。
窗外的月光凄凄慘慘的照進來,照的臥室里一片慘白。
使者神色肅穆的握拳用關節處敲打著印堂那里,等二十下滿了之后,他用手指頭虛點著眉心處。
漸漸的,他的神色多了焦躁。
安靜的室內多了呼吸聲,越來越重……
……
王天德來了,在催促過幾次依舊沒得到沈安的方案后,他第五次來到了沈家。
“王員外好。”
果果微微福身,王天德笑道:“小娘子越發的招人疼愛了,若非是你不肯相讓,老夫定然要搶回家去當做閨女養。要不……咱們定個親?”
沈安打個哈哈道:“老王,就你那鉆進錢眼里去的德性,能教出什么好兒孫來?”
這是客氣的說法,不客氣沈安就要趕人了。
王天德閑扯了幾句,就抱怨道:“外面那些人看著咱們店里面就售賣些女人的貼身衣物,紛紛嘲笑咱們是女人的知己,再這般下去我都不敢回家了,丟人啊!”
“婦女之友這個稱號也沒啥不好的啊!”
沈安摸著下巴,卻再次拒絕了王天德。
“你在擔心什么?”
王天德有些生氣了:“老夫知道你這是借口,你那腦袋里裝滿了奇思妙想,只要掏出一點點來,老夫就心滿意足了,然后掙的錢你還得分去大半,這樣的事你為何不做?”
沈安淡淡的道:“炒菜、香露一出,接著再出些東西,老王,你以為沈某是神仙還是妖怪?”
王天德悚然一驚,脫口而出道:“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沈安忍不住罵道:“狗屁的木秀于林。錢是賺不完的,咱們的香露一個月能賺到讓那些人眼紅的錢,再來一個,那就是不是眼紅了,而是殺氣騰騰。”
這就是羨慕嫉妒恨!
王天德自覺犯了錯,就笑嘻嘻的道:“安北,大動靜不搞,要不咱們在女人的身上想想辦法?比如說……有了胸口的東西,下面不能沒有啊!”
沈安覺得這人真是為了錢而魔障了。
“那東西……你好意思賣嗎?”
他隨口就調侃了王天德。
“當然敢啊!”
我……
沈安覺得自己怕是高估了王天德的節操。
“我想想給你弄些圖,到時候你自己找人去做,不過后面的事我不摻和了。”
“好好好!剩下的事我來。”
在王天德憧憬的目光中,沈安畫了十幾種內褲的圖……
“千萬別說是我畫的,不然咱們以后就各走各的路。”
王天德已經被這些大膽的造型給弄的目瞪口呆的,聞言就沒口子的答應了。